他挠挠头,好不容易洗心革面长出来的责任心感觉正在一点一点被削下去......
他插着腰在书房里转了一圈,看着这一片乱七八糟的,昨天时鉴收拾到一半的屋子也只是用法术擦了擦灰,都没来得及把书摆回去。这让初元的骨头还是犯懒,越看越没干劲。
啊......这个神仙能不能不当了......
“其厚,初元在哪儿?”
“回真君,在书房。”
初元坐在桌子上,晃荡着脚,突然听见门外有时鉴的声音。
又来了!这人这么阴魂不散的,初元心说自己要收回昨天晚上觉得可以跟时鉴发展酒友关系的话!
“初元,你......”
初元眼睁睁地看着时鉴进门,因为走得太急,一脚踢在了门边一个半人高的花瓶上。花瓶里没插花,倒是被某人收拾书的时候顺手在瓶口上摞了一沓。
身形细长优美的青花瓷瓶晃悠两下,终于不负众望地朝着里面倒下——后面怎么样初元是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没了。
书山崩了的时候,没有一页纸是无辜的——
花瓶砸进祈愿书简堆里,连带着撞倒了初元边上那个书架。竹简掉得十分夸张,坐在桌子上的初元躲闪不及,只能向后仰身子——身后是他刚清出来的几摞书,他为了找片能坐的地方,干脆全堆在一块儿,攒了老高,根本放不稳,被稍微一碰,就照着初元的天灵盖就往下砸。
他已经懵逼到忘了自己是个有法术的神了。
这他妈自己跟书什么仇什么怨啊!脑子已经够不好使了,越砸越笨好嘛!
时鉴站在门口,根本没发觉自己做错什么事了,扫了一圈,没在书房里见到初元人影,只是皱皱眉头,心里感叹了一下收拾书房的工作量翻了个倍。正要转身离开,突然就听见身后传来的初元的怒吼:“时鉴,你给我站住!”
哟!
“混账东西!你他娘的要害死老子啊!”初元这人一点没有作为神的气质和自觉,怒斥了时鉴极其卑劣的行为——杀了人居然还想转身就走?!能把自己捞出来算他时鉴有良知,但是初元并不打算原谅他。
初元看见时鉴那副没有表情的表情就来气。
现在这副神躯虽然砸不死,受了伤也很快就会好,可是也会痛,也不是完全没有痕迹。初元捂着头顶那个渐渐在消下去的包,委屈得要死。
工个屁的作!当你妈的神!老子不干了!
时鉴张张嘴,迟疑半天,说了一句一听就是学来的、不带感情的“对不起”。
听上去是知道这种时候应该这么说的应付。
初元并不打算接受,翻了个白眼,问他:“找我有事儿?有事启奏没事滚。”
时鉴不打算滚:“我就看看你是不是还在天界......”
“那你来得刚好,我刚准备走。老字不待了!”
初元大手一挥,袖子边在时鉴鼻尖前扫过,转身进了已经一塌糊涂的书房,从满地乱七八糟里随便捡了个书简,骂骂咧咧退出聊天。
他出门就朝着临仙台走,走上了天京大道,拐了几个路口,走得十分轻车熟路。他知道后面有人跟着,但是也没管。时鉴爱丢人当这个背后灵他就当吧,爱谁谁。
临仙台有仙使在门口把手,初元都跟他们混了个脸熟,天知道他都溜了多少次了。一般也就去挖挖草捡捡种子这种听上去没什么意义的事。初元跟他们打了个招呼,进了临仙台。身后听见他们对着时鉴行大礼的声音。
初元心说我往下一跳,就算你跟过来也不一定在一个地方,您老过来也没用是吧。
在他回头朝着时鉴挥一挥手,摆了个“回见”的口型,往后仰倒的时候,他突然看见时鉴一个闪现到自己面前,拽住了自己一个衣角。
俩人一块儿跌进了绯金色的美妙云层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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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儿有个双更嘻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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