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每天被师父盯着看医术,练功,练蛊,花鸣一天两天吃饱了就能躺着,舒服极了。她也不是不乐意学,但这人一但遐逸了两天,就开始懒癌了,更何况这天气还如此的炎热。
那日用完晚饭,绍瑾带着花鸣逛了一圈,大略熟悉了一下附近,之后她就没再出过门。
绍瑾一回来,就拿着褚玄的书信去找顾筠子,瞧她又是在阴凉处的吊床上躺着,低头笑了笑。
“你倒是清闲。”
给花鸣安排的院子里没仆人,她说不喜欢。这会儿他来了,不行礼,也不吱声。绍瑾倒也不怪罪,反倒是喜欢她这性子,处着也舒服。
“先生给你送了信”绍瑾走到她的身边,将书信放在她身上,在身旁的石椅坐了下来。
花鸣叹了口气,拿着书信睁开眼睛坐了起来,认命的打开。
没有挂念的字句,也没有嘱咐的字句,只有一列列,字迹刚劲的安排。
信上给她安排的是武学剑法,不是医学蛊术,最后说道绍瑾会给她陪练,如果下回师父下山,她的剑法还是一点进步没有,就完犊子。
就一张薄纸,花鸣没一会儿就看完了,她转头看绍瑾,肯定道:“你是不是也有。”
“先生让我好好监督你”绍瑾笑着说
花鸣翻了个白眼,继续躺了回去。
这才刚躺下,绍瑾一句话让她立刻坐了起来。
“正好此刻无事,不如现在就练练?”
说话间,绍瑾就拔出腰间的利剑向花鸣攻去。花鸣话都未来得及说,就坐了起来躲开他的攻击,嘴里还冒出一句脏话。
“小姑娘说粗话可不好”
利剑再次攻来,花鸣轻松的躲开,袖口再次飞出连线的银针。面对这些小暗器,绍瑾没有闪开,挥剑将它们打开,兵器和暗器相撞,发出细小清脆的声音。
“先生给你的‘棠鸣’不是摆设。”
绍瑾步步逼近,完全不给她发出第二次银针的机会。
花鸣无法,只能拿下今日挂在腰间的笛子抵挡他的攻击。
绿色长玉笛里藏着短剑,也是一把有名气的兵器。利剑相撞,声音比方才的声音还要响亮。
绍瑾的武学不亚于褚玄,下手也不丝毫留情,花鸣于他交战有些吃力。
平日她一受到攻击,蓝蛛和寒蛇都会立刻攻击。因为绍瑾不同,见着她被压着打,依旧该躺着躺着,毫无反应。
绍瑾每提高一层功力,花鸣就越难抵挡他的攻击。
铛——
这次绍瑾用上了全部的功力,花鸣手中的笛子不知几次于绍瑾的利剑相撞。功力太高,震得她整条手臂发麻,玉笛从手中脱落掉在地上,她整个人也倒了下去。
利剑指向花鸣白皙的脖颈,她喘着躺在地上,汗水浸湿了她的衣裳。
眨眼的功夫,绍瑾就收回了手中的利剑,捡起玉笛递给花鸣,并说:“武器脱离是可以要命的”
花鸣接过自己的玉笛,依旧躺在地上,平复了呼吸才对绍瑾道:“王爷可真是不知怜香惜玉。”
这话惹得绍瑾轻笑,花鸣慢悠悠的坐起来,向绍瑾伸手。
“脚崴了,扶我一把。”
方才接招有点慌乱,闪躲不及,脚下不留神踩到了石子打滑。不然怎么着就算输了也是站着被利剑指,而不是躺在地面上。
绍瑾皱着眉将花鸣拉起来,才想喊人请大夫,就想起来花鸣自个儿就是医师。
“可还能走?”
“不严重”
“是本王的问题,本王让人给你拿药。”
花鸣摆摆手说:“我有”
她一瘸一拐的走到吊床坐下,抬起受伤的右腿放在吊床上,对树枝上的寒蛇说道:“下来寒骨”
小寒蛇听话的慢悠悠爬下来,控制自己的体温,盘在花鸣的脚踝吐了一下蛇信子。
身上带着巨深寒毒的好好一寒蛇,被花鸣当冰袋使,就跟他师父褚玄把寒蛇当天然冷气,简直一个德行。
“能帮我拿一下包嘛,谢谢”
绍瑾将石桌上的包递给她,花鸣翻翻找找拿出一个小药瓶,寒蛇聪明的离开了她的脚踝。
看到花鸣确实并无大碍,绍瑾才开口离开:“本王还有事要处理,若有需要定要告诉本王”花鸣一边擦药,一边应了声好。
晚膳时,绍瑾特意让人给花鸣炖了一份骨头汤送过去。
“东厢房那位姑娘是什么来头”
绍瑾吩咐来的人一走,后厨的婢女就开始了窃窃私语。
花鸣来时并没有大张旗鼓,王府里的人只知是位女医师,是来给王爷治病的。
可这医师住的东厢房,每日膳食都会由王爷屋里人来特意吩咐,据给东厢房打扫的家丁说,这姑娘见着王爷都不用行礼!要说这姑娘是普通的医师,她们可不信。
“我听说那院一个下人没有,说是那姑娘不喜欢才没分配过去”
“说她是医师,我觉得没那么简单”
听到有人这么说,另一个婢女赶紧附和
“我也觉得,王爷这病,玄大人这么些年都没治好,她一个小姑娘能有什么本事?”
“肯定是用了什么不知廉耻的手段”
人总是这样,喜欢给自己不知道的事,妄下恶意定论。
绍瑾因带着面具,一传十,十传百,虽被说在战场上毁了容,奇丑无比。
但是他依旧是王爷,依旧是皇帝最宠爱的皇子,家财万贯有实权。从未听说绍瑾有什么花边,这一下子突然出现了一个姑娘受到特权,难免招来嫉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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