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厉均烦躁的一把抓住时颜的手把他从床边拖开,“我不是在跟你商量,时颜,他的事,已经没有你插手的余地!”
“唔!!”孟云奋力挣扎起身,冲严厉均怒吼,双眼眼球爆出,看样子,眼眶都似乎要裂开一般。
严厉均被他的凶狠暴虐形象吓到,反射性的后退一步,沉着脸挥手让医生过去给他注射。
时颜急得推他,“你们想做什么?严厉均,你想对孟云做什么?”
严厉均把他推开,“人我带走了,谢谢你这段时间对他的照顾。”
孟云被注射了镇定剂后,医生和两个保镖放开他的手脚,将人转移到担架上面往门外推。
时颜拦腰抱住严厉均,“不行,不行,你们不能把他带走!严厉均!孟云都这样了,你为什么还不放过他?”
“我们的事,与你无关!还有,穆大少现在处境并不乐观,你最好不要再给他惹什么麻烦,我可没顾家那么温和。”严厉均居高临下用掌控一切的冷酷目光看着时颜说。
时颜被气到眼泪直流,“你们还有王法吗?严厉均,你到底还想怎么样?孟云他已经疯了,你难道连一个疯子都不放过?”
“我说了,会找最好的医生治好他!”严厉均一根一根掰开时颜的手指,用力之下,右手中指发出咔嚓声,骨头都差点被掰断!
时颜痛得惨叫不得不松开手,严厉均脱身后回头给了他一脚踢在胸口,“我可不是博爱主义者,滚开!”说完一推眼镜转身离开病房。
时颜捂住胸口剧烈咳嗽着跌坐在地上,心里面冷冰冰一片,这真是人心险恶世道艰难。
迅速抹掉脸上的泪水,掏出手机,现如今自己能依靠的,唯一能求助的就只有穆青而已。
第一通电话没有打通,时颜坐在地上抱住膝盖,看着发抖的手,以及抖个不停的手机,眼泪滴滴答答落在屏幕上。
为什么会这么无力啊,为什么什么都做不了。
报警,争夺,什么都做不到!
再次打给穆青,被接了起来,不等他开口,穆青就说:“我已经知道了,刚才严厉均给我打了电话。”
难怪刚才电话打不进,时颜心里一沉,哽咽问:“可以救他出来吗?”
“严少不会对他做什么的,他现在这样确实需要更好的医生和医院进行治疗,你就不要担心了。”穆青的声音听起来冰冷无情。
时颜心慌的说:“可是严厉均一直对孟云心怀不轨,他那么精明的人,怎么可能无缘无故照顾他给他治病,我怕——!”
“你呢,你又为什么要无缘无故的照顾他?时颜,你和他不过是同学而已,而且,关系,据我说知也并没有多好,不是吗?”穆青仍旧用冷静的语气反问,末了,口气一顿,沉声问:“还是——你对他余情未了?”
那个雨天,被推开的手,掌心的温度迅速被冰冷的雨水带走,穆青忍不住捂住胸口,想缓解那里面再次升起的刺痛和嫉妒。
还有这几天,对孟云寸步不离的身影,满心满眼的疼惜与爱护。
这些对穆青来说简直是一点一点侵蚀他内心的毒药!
“我没有!穆青,你到底在说什么啊,孟云现在正是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身为朋友,于情于理我们都不能不管!”
“那是你。对我来说,孟云,什么也不是!”穆青冷酷的反驳之后,果断说:“没什么事,我挂电话了,你也早点回家,别一天到晚在外面跑。你是我男朋友,不是他的保姆!”
时颜无力的放下手机,表情木然走出病房,来到住院部外面的通道上。
春末午后的阳光照耀在身上,抬头看太阳,有片刻眩晕,天地茫茫,竟然找不到一个愿意施以援手的人。
穆青,对他,是否也像对孟云一样,无关痛痒,不过过客?
身上很冷,冰冷寒意从脚底直升到心里。
苦笑一声,终究还是陷落了啊。
明明一开始那么防备的。
到底没能抵御得了甜言蜜语的攻击,前几天还抵死缠绵恨不能死在对方怀中,眨眼之间就情分散尽再无半分温情。
并没有太多的时间和心情伤春悲秋自怜自艾,还得想别的办法,趁孟云没被严厉均送到国外这段时间,无论如何要把人抢回来!
把江可卿的骨灰拿回家后,时颜联系上‘Lazy’酒吧的老板窦余青,自己所认识的,还算有点交情的人里面,就只有这个人有钱有势了。
窦余青跟他约了见面,在自己乐队的工作室。
时颜打车过去,在距离酒吧不远的地方,旁边是几家比较大的娱乐公司办公总部。
下车的时候突然一阵反胃,吓了司机一跳,“客人,你没事吧?可别吐我车上!”
时颜捂住嘴摇头,把钱付给他捂住刺痛的肚子从车上下来。
这段时间为孟云的事东奔西走,吃不好睡不好,身体确实消耗得很厉害,今天只是早上吃了点早餐,中午因为严厉均的突然出现也没能吃上饭,胸口也因为那毫不留情的一脚隐隐作痛。
现在已经晚上八点半,不知道窦余青能不能帮得上忙。
被秘书带到工作室办公室门外,“窦先生让您直接进去。”说完低头行礼后离开。
时颜整理一**上的衣服,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狼狈焦急,然后伸手敲门。
没有应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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