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凤湛在那么一瞬间，有一种想要骂人的冲动。
凤湛一平静，慢慢的奚云妆也来了睡意了，奚云妆睡的很快，一会儿个功夫，就只传来平静的呼吸声。
就剩下凤湛，瞪着俩眼睛，然后看着没有星星的天空。
他吹了一口气闻了闻，好像不臭，又吹了一口气，这一晚上，就在吹起中度过。
当然，外头的人可没有奚云妆与凤湛这么惬意了。
首先，凤漓善待奚红瑜，就引起不少人关注。
尤其还闹了这么大的来，想让人不注意也难。
虽然说，奚红瑜现在连一个女人都称不上，可是，任何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女儿在进宫之前，就被人压着了。
尤其是戚府，他们与奚云妆，以及奚红瑜的梁子是结大了。
可以说，奚府的两个女儿，都死在了奚云妆的手上。
就当第二日一早，奚府与湛王府门口，就堆满了百姓扔的破鞋。真的，很多。
都说法不责众，这么多百姓都扔，即便是湛王府势力大又如何，还能将这些百姓都杀了吗。
而且，百姓知道什么，最重要的是查出幕后黑手来。
再来，其实，奚红瑜进宫要面临的这些事情，也是奚云妆所想到的，别说是百姓们了，就连一开始奚云妆都无法接受。
但，奚云妆并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干预。
策划这件事的人，其实目的很简单，就是让奚府与湛王府先受不了，然后又奚红瑜的家人，在阻止奚红瑜进宫。
可惜，奚府与湛王府的人，都不是傻子。
尤其，在奚府子嗣本就艰难的情况下，只要不犯大错，奚将军是不会插手的。
顶多也是老太太咋呼咋呼，但是有四姨娘在那里盯着，说实话，还真闹不出什么太大的乱子来。
奚云妆与凤湛都懒得派人去查，只觉得这计策用的真幼稚，至少是一点水平都没有。
还破鞋？可真的有意思的很。
奚云妆也不让人去打扫，反正，既然有人故意为之，计算是打扫估计也没用，很快就又会被扔上，所有，有着她们，在湛王府门前，堆起了破鞋的小山。
当然，忍气吞声，也不知奚云妆与凤湛的做派。
就在次日早朝，凤湛，第一次用湛王的身份上早朝。
一去的时候，文武百官就都瞪着凤湛。
凤湛一共在人前出现的次数有限，但是每一次，似乎都能惹出些个乱子来，这一次，也不知道该是谁出事了。
湛王府门口的事，百官们也都知道，大家都猜测，凤湛今日前来，应该与破鞋之事有关。
当然，最高兴的自然是哪些希望奚红瑜离开的人了，他们觉得，凤湛今日来估计是劝皇帝，放弃让奚红瑜进宫的念头。
很快，凤漓就出现了，文武百官站好，见礼。
凤漓一进来，就注意到了凤湛。
嘴角微微的勾了勾，坐在龙椅上之后，让众人免礼。
“今日湛王也来了？”凤漓对凤湛的态度，应该可以说，是给足了凤湛面子。
“启禀皇上，臣今日有本启奏！”凤湛说的那个一本正经啊，正经到他好像是多么优秀的臣子，多么为了皇家，鞠躬尽瘁一样。
“准奏！”凤漓身子往后一靠，就等着凤湛说话。
凤湛轻轻的咳了一声，“启禀皇上，近来有些人鼓动着百姓，在有些朝臣的门前，扔一些破烂的鞋子，其寓意不明。但是，我堂堂大宇出这样的事，实在是有失体统，有失我大宇臣民的风范，所以，臣恳请皇上，彻查此事。”
凤湛说话，真的，没一句实在话，什么叫寓意不明，天下人都知道，就是为了奚红瑜进宫之事，可偏偏人家凤湛就不提这茬，这也就算了，破鞋这么有针对性的词语，就是被凤湛一句破烂的鞋子，显得那么平淡无奇了。
凤漓是忍着笑意，很认真的点头，“此事，朕也有耳闻，不知众爱卿有何高见？”
其实，凤漓很喜欢凤湛这种调调的，如果说，凤湛能一心辅佐凤漓，凤漓会觉得，他们会相处的很好。
可偏偏有奚云妆，就因为夹着一个奚云妆，就多了一个份杀母之恨，所以，凤漓与凤湛的情感，是很微妙的。
“启禀皇上，都说枪打出头鸟，臣觉得，应该抓几个带头的，严加拷问！”最先说话的，自然是刑部的人。刑部尚书，马上就站了出来，一点推脱的意思都没有。
“皇上，都说法不责众，若是对百姓动手，恐怕会引起动乱！”戚相马上开口。
凤湛冷冷一笑，这两人配合的还真好。
一个说严打，一个马上就否决了提议。
“那依戚相的意思是，纵容着？”凤湛挑了挑眉，直接就问到了戚相的跟前。
戚相没有说话，思考了片刻才回了凤湛一句，“臣愚昧，暂且没有想到应对支持，王爷才思敏捷，想必已经有了应对之策了！”
就戚相这话，凤湛真想送俩字，真的是放屁！说了半天，跟放屁有什么区别！
凤湛点了点头，“那是自然！”凤湛说完，对着凤漓就抱了抱拳头，“臣也觉得，戚相说的非常对，如果用严厉的手段来惩治百姓，大约是会引起动乱。而臣，却想到了一个比较能让百姓接受的法子。”
凤湛看着所有人都好奇的看着自己，才清了清嗓子，“臣觉得，应该明码标价，但凡有百姓愿意从这朝臣的门前，将鞋子捡走的，都赏二两银子，臣觉得，自然会有人愿意去做的。”
凤湛说的也是实话，二两银子，对于普通人来说，实在是不少了，而且那么多鞋子，捡上半日，就足够普通人家一个月的开销了，谁不愿意去捡。
再来，这鞋子补补，贫穷的人也能穿，谁不愿意去捡？
“皇上，国库里头银钱已经紧张，实在拿出这份开销来。”凤湛这提议一说完，户部的人，马上就开口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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