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无忧那处。
君惜带的人全部送了回去,只剩下了他自己一人同着无忧和喋赤,两人就寻了一处比较幽静的酒楼,在那二楼停了。
那小斯还是第一次见到无忧这么小的小姐,见她要了酒水便也没说话送进了那雅间便出去了。
那二楼能观望到整条街道的所有模样。
临近晌午,已有人陆陆续续的出现摆摊叫卖,那店铺也都打开了,纷纷将红灯笼喜庆的挂起来,那春节的气息异常浓烈。
君惜手中把玩着玉佩,然后将脸上的面纱褪去。
见他双目勾人,鼻梁高挺,脸颊菱角分明,眉如寒山,尤其是一身的气质,当是比那城中的公子们更加的俊美。
他勾着嘴角,一双眼睛含了情然后直直凑到了无忧的面前。
“六百年未见,可曾想过我?”
她优雅的斟着酒水:“这六百年一眨眼就过去了,哪里得空想你。”
君惜看她如此冷漠,眉头上了寒霜,然后一屁股坐了下来:“你堂堂一个神灵,六百年竟然将你磨成这个样子?看来我是找不回以前那个蹦蹦跳跳天真无邪的无忧了。”
她听着君惜那惋惜的声音这才笑道:“如此惋惜作甚?”
“龙池怎么样了?可找到他了?我沉睡的时候你可是天天念着他。”
他说到龙池,无忧手中斟酒的动作停了一下,脸色也沉了一下,君惜看着她脸色变了,眉头挑了起来:“怎么了?”
喋赤看着无忧,声音淡淡:“龙主偷了主人的长生丸与花羽衣两人吃了。”
“什么?偷了你的长生丸?”君惜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龙池不是说会娶你吗?我沉睡的时候他可是向我保证过!”
“龙主与花羽衣两人偷了主人的长生丸便消失了。十几日前,主人遇到了龙主,龙主已成了南宫家的大公子,花羽衣成了宫中的昭仪公主。在皇宫参加宫宴的时候,花羽衣同主人起了争执,龙主未曾护着主人。昨日早,花羽衣伤了主人被绝王拿了下来送到地牢里,当天晚上被白泽救走了。”
喋赤将这两日的事情说了出来。
君惜听着,听到最后那脸色都黑了。
无忧将酒水推到了他面前:“白泽什么时候醒的?”
“比我了十几日,醒之后曾来看过我。”
见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君惜有些生气:“纵使他吃了长生丸也依旧是凡人,你为何不下手将他杀了,若是我,定当出手将这对狗男女杀了。”
“前些时间,不小心杀了七十人,那地府的判官都找着我了,同我吵了一架,我答应他不乱杀人,更何况,还是龙池和花羽衣,更是要慎重。”
她说着,眼神看向了外面,一双眼睛里面早已没了纯真。
君惜就在她身侧,见她看着外面发呆,忍不住心疼。
“姽婳听过吗?”
“恩,追杀过我。”
“什么?谁?你告诉我,我回去把人剁了。”
“解决了。”
他缓了一口气:“六百年前建立了这个姽婳,我也没想到一下子延续了这么久。一醒来长生就与我说,有人花重金要将军府十小姐的命,说是这十小姐应当是你,我还好奇,说你是不是过得太过厌烦了,所以投身与凡人要尝尽冷暖呢。”
“然后呢?”
“然后我就接了,一接近马车我便知肯定是你,你的气息我太熟悉。”他一下子蹭到了无忧的身边,然后猛地吸了一口,瞬间双目便已经开始迷离了。
无忧无奈的摇头:“是良妃娘娘吗?”
“是谁我不知道,但是这是皇宫传过来的单子,想来除了良妃娘娘也无他人了。”坐回到了一边。
他才眉头挑了挑:“喋赤。”
“尊主。”
“去外面问问掌柜的,有没有酥花糕,我醒了一晚了,什么都没吃呢。这人间的食物,许久未吃早就已经馋了!”他抬眼看着无忧伸手无抚摸她的青丝。
无忧没动作,看着外面的风景就这么任由他抚摸。
喋赤领了话开门便出去了。
那处一楼,喋赤刚下楼便迎面碰上了三人。
见那最前面的男子一身白衣,面容姣好,身形优雅,外面还下着雪,他一进门便收了伞,那店内有小二赶紧上前将男子的伞收了起来。
往后一男一女,那男子一身蓝衫,面容不算姣好,但是也算是上等,见他剑眉如飞,身形健硕,应当是习武之人。
循着那白衣男子看过去便是女子,这女子一身红色劲衣,面容飒爽,一进门便对着那门口的掌柜叫道。
“掌柜的,二楼可有雅间。”
那掌柜的一看三人这模样,赶紧站了出来:“有,三位吗?”
“四位,还有一人马上到,先领我等上去,那人到了你再领进去。”那女子开口很是利索。
那掌柜的哎了一声扭身便要引人,刚转身便见喋赤走了下来。
那掌柜的对喋赤的印象还是蛮深刻的,见她下来赶紧道:“姑娘,有什么需要吗?”
她没有将目光落在三人身上,而是回道:“可有酥花糕?”
“酥花糕?有的,您需要多少,等下让小二给您送上去。”
“两盘酥花糕,你店中其他的糕点各来一份,上好的饭菜,不油腻的,上好的酒水,入口甘甜的,全部上到方才我们的雅间。”她说话很冰冷,但是语速很均匀也没有任何的着急。
掌柜的哎了一声:“好嘞,等下给您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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