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无忧,年无妄那脸上带了复杂:“黑鲨,你去找离白,让离白将国师请过来,此事不能再拖了!”
黑鲨没说话转身便那门外走。
这还没到门外,便见着无忧那一身白皙的走来了。
花狐早些时候便已经回了当铺,如今的她又是孤身一人了。
“听闻了,明日还早。”
她只是淡淡的一句话然后坐到了一边,熟练的给自己倒了茶水然后慢慢的品尝。
“国师,救公主这件事情真的已经不能再拖了,若是去晚了那公主便….”
“我告诉过你们,她不会有事的,雅沁不会对她做什么,明日你们不用去,我自己一个人去,至于要不要带回十公主,到时候我自有主张。”
她听着成符的话脸上带了几分微微的不耐烦,不知道为何,这些日子她的心情很不好,是以往从来没有过的感觉。
年无妄和黑鲨也感觉到了无忧说话的不耐烦和有些差的脾气。
“你怎么了?”年无妄看着她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她站了起来:“没什么,就是感觉最近好像脾气不太好,尤其是不喜欢听废话。”她看向了成符,成符瞬间脸色变了。
“国师赎罪。”他赶紧退到了一边不再说话,这尊大佛他可是惹不起的。
年无妄瞪了一眼成符:“既然明日你只身前去,那我便放心交予你,你要做的事情肯定有你自己的原因,我不好插手。”他说完才继续道:“这两日你不知道市井发生的事情,可有听闻?”
“知道。”
“你怎么看?”
“有人故意想要借这个势头一把压住我上位,毕竟百姓便是心之所向,若你强行将我抬上去,只怕会间接失了民心,皇上失了民心,那不就相当于给了一些人有机可乘的机会吗?”
她一把点出了重点。
年无妄这才忽然想到,原来这次的事情不仅仅是针对无忧的,而是连带着一起针对他的。
“你的意思是…”
“有人觊觎你的皇位很久了,只是一直没有合适的理由。如今选举国师关乎延年的生死,有人打算要用祸国殃民定你的罪,好让百姓推你下台呢。”她勾着嘴角笑了。
笑的是那样的好看,那样的风轻云淡。
年无妄眉头紧皱:“这一手当真是好意思!”
黑鲨站在年无妄的身后,脸色带了严肃:“皇上,属下听闻刘涵大人身边好像有法师。”
“法师?”年无妄回头看着黑鲨:“什么意思?什么法师?”
“便是江湖术士。”成符回道:“奴才也有些听闻,好像是刘涵大人访走民间的时候在道观里寻的几位大师,听闻当真是有呼风唤雨的本事呢。”
年无妄脸色不善:“怎么?他是打算要用这些人对朕出手吗!”
无忧有意思的用手触摸着杯子的边沿:“他不是对你出手,他是打算对我出手呢。”
她说完从那处站了起来然后双目带着笑意看着外面:“这些事情你们不用管,只管着准备我的加冕,那百姓市井的传闻也不用去管,到时候自然会有定夺,你们且放心,刘涵就算是再厉害,只怕是也做不过天意。”
她迈着步子,没有任何的逗留往那御书房的门外走去。
年无妄没有唤住她,在他的眼里,这个女子已然不是普通人了。
成符反倒是有些担忧:“皇上,此事…”
“听她的,不要轻举妄动,朕相信她自己有定夺。”
成符见他这般也不再说话了。
那外面的雨仍旧还下着。
那市井还在闹着,尤其是那百姓之间,更是流传着童谣不断。
“当今皇上,年过半百,昏庸眼拙,国师之责,任与无忧,加冕之日亡国之时。”
这百姓之间流传着很是广泛,连带着那街道上的小孩子们都在纷纷唱着这首童谣。
廖轻尘和南笙坐在马车里,听着这童谣,都是气的不轻。
“这件事情肯定是刘涵在背后做了手脚,不然如何有人敢传出这般的谣言!”
他拍着马车的轿子脸上写满了气愤。
南笙也是沉重的呼了一口气:“此事不是我们能管的,而且那唱的说的都是百姓,我们是朝堂官员,断不能断了这些话。但是此事发生到这般地步已经不是我们可以掌控的了,如今那朝堂上的奏折想罢全部都是上奏着无忧不能做国师之责。”
“若真是这样,我倒是希望到时候天边泛起彩霞让这些有眼无珠的百姓们看一看,无忧便是国师的最好人选!”
他冷哼着放下了马车的帘子。
南笙没再说话,只是这心中却已经开始五味杂陈了。
又说那虎头帮,兜兜将今日在街市上听到的童谣唱给了刚睡醒的年雪飞听,年雪飞本来还迷糊着,听到兜兜说这话马上便清醒了。
“你说什么?百姓间怎么会流传这样的童谣?父皇怎么会糊涂的就随便任命一个人做国师!”她从床上坐了起来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转转已经将洗脸水打好了:“公主,是真的,方才奴婢与兜兜在街上的时候,那大街上都在唱着这个童谣呢,而且现在延年所有的百姓都堵在了皇宫的门口说是要阻止皇上将无忧公子提为国师呢。”
“父皇不该昏庸啊!那无忧公子我是见过一次,那不是传闻中的那般,只是为何父皇会让他做国师?此事你们可有听闻?”
兜兜转转摇头:“奴婢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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