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漓？”
于舜打量了一眼古漓，随后问了一句。
说起来，虽然于舜早在末日爆发没多久，就知道了古漓的存在，但真正见到古漓样子的，这还是第一次。
之前，别说实际见上一面了，就连图像于舜都没有见过。
此时，于舜看着古漓，感受着古漓身上弥漫而出的压迫感，缓缓活动起了双手手指。
“我本以为已经把你安插的眼线全给消除了，没想到还在。”
于舜甩了甩手臂，右手食中二指并拢，在左腕的腕表上一划，红芒一闪，大量的机械纳米细胞从其内部涌出，沿着于舜的体表快速覆盖，形成一套贴于体形的钢铁战衣。
连脑袋都不露分毫，脸部的位置是一面没有任何表情，不见半分空隙的金属面具。
“真是自大啊，要是刚刚对我动手的话，你说不定能直接杀了我呢。”
于舜甩动手臂活动着肩膀，一边朝古漓一步步走去，一边漫不经心的道。
古漓轻笑道：“或许我没有你那么多科技在身辅助你，但我的五感直觉告诉我，刚刚那种情况下我也杀不了你。”
“既然如此，那我干嘛还要浪费力气？”
嗒…
于舜站定，微微抬头，此时他与古漓之间的距离不过三步之遥，两人随便一个踏前一步，都能进入对方身周一米。
“很敏锐的直觉，那你觉得我会输给你们吗？”
“当然。”
古漓回答的毫不迟疑。
“因为，你赢不了我。”
于舜面具下的眼神一厉。
“是吗……那就让我看看你的本事！”
话音一落，于舜、古漓二人眼中不约而同的闪过一丝厉芒，身影骤然消失，一两秒后，两人原本站立位置的大气才倏然爆开，劲风吹荡起地面上尘埃，形成一道缓缓扩大的圆圈。
在空天指挥部内的杨垣眼皮微微一跳。
“……于舜和古漓的速度如何？”
“报告，根据天堂之眼的检测，他们二人的速度在刚刚一瞬间都突破了三十倍音速。”
三十倍音速……这比通过九阶虫核召唤出来的机甲兵还要迅猛。
“你这比较不对，于舜身怀菲兹克斯联盟的大量高科技，古漓更是将灵元练到了‘生生不灭’的境界。对于他们而言，在瞬间爆发极速不是什么难事，但长久维持却是不行。”
图根这会儿也冒出来了，见杨垣的表情就知道他想法偏颇了。
机甲兵最高水准的‘幻影加速’虽然不如刚刚于舜与古漓爆发出的速度，但他们却可以长久维持住。
对于战兵们而言，这种可以在战场上长久稳定住的速度，才是最可靠的。
“他们去哪了？”
经图根的分析，杨垣也知道自己想的有些偏差了，不过他这会儿更好奇的是，于舜和古漓，打到哪里去了？
“你头顶，高空一万米左右。你也可以理解为云层之上。”
“平流层？！”
“没错。”
“不是，他们怎么上去的？空天指挥部这里没有发现任何飞行物体……”
杨垣话说到一半，突然就想明白了。
图根笑了笑：“想到了？”
“……小型空间装置？”
“聪明！就跟古漓忌惮于舜一样，于舜同样没有把握拿下古漓，所以他在战斗开始的第一时间就将古漓和他挪移到了平流层里面，在那展开战斗。”
杨垣左手托着右肘，右手指头顺着鼻梁轻轻滑动。
“我，这是被小看了，还是于舜他留有什么后手。”
于舜应该知道，杨垣跟古漓结为同盟，再加上空天指挥部这明显跟修炼灵元的古漓不是同一路货色的物品。
可他却仍敢独自一人把古漓牵制在远处，任由杨垣在这主导战场。
以于舜那严谨的逻辑思维，不应该会忽略甚至轻视杨垣这个系统持有者的存在。除非……
“这于舜肯定在这里留了什么后手，认为足以解决你。或是拖住你的行动。”
图根以一副看好戏的语气说道。
杨垣撇了眼图根，不用指望这家伙了。明明杨垣的命运也关乎到他的未来，但他每次在杨垣面领强敌时总是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开始交火了。”
杨垣目光微动，在他跟图根瞎扯的时候，下方的战兵部队已经跟神武卫与天神卫交上了火。
双方一边交火，一边快速接近中。
只要双方拉进距离，不管是空天指挥部还是于舜那不知深浅的后手，都无法轻易施展。
所以，前线的参谋员与石崇不谋而合地选择了突进，将战局拉入近身战。
于是，双方一边顶着对面的强猛火力，一边快速冲向对方。
神武卫、天神卫开启了光子能量网络，激发体内的机械纳米细胞在体表形成实质化的战甲，各种杨垣见过的、没见过的武器轮番出现。
重甲兵举起了盾牌，相互交接形成区域屏障，掩护身后的刀斧兵们快速前进。装备兵开着装甲车载着超能兵紧随其后，侦察兵驾驶着飞行器先一步驾临敌方上空，拉开一定距离不断的输出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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