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尊没有说话，他小怜的手，无人能比。
“你为什么不能爱我？”卿怜落泪，“我这么爱你，我从来没这样爱过一个人。”
昊尊只能说：“对不起。”
卿怜伤心道：“我知道，我只是一只狐狸，不配爱你，也不值得你爱。可是，我也没要你来找我，你凭什么偏要来找我？”
回忆如潮，画面在两人脑海中一闪而过。
……一天，守在秀山书院藏书阁的卿怜，刚把门打开一条缝，外面一个青春少年就推门而入，嘴里嘟囔：“怎么现在才开门？我帮我姐姐找书！”
卿怜完全没认出他就是她在洞里救的疵病男孩，此时的风云浩就算被华毕妍封印住所有神识，仍难掩他的英姿勃勃。
风云浩说不清书名，让卿怜左找来一本右找来一本，她并没有嫌烦，少年却烦了，他一把扯掉她蒙着的面纱：“戴着这个当然找不到。”
昊尊现在仍然记得第一眼看到卿怜脸的感觉，姐姐的影子一闪而入，那样娇柔羞怯，谨小慎微。
如果姐姐是这样，她一定就需要他保护了。
那时的风云浩热血沸腾，偏不还对方的面纱，还问：“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那时卿怜低头小声说：“等有一天，我能做像夫人一样的人，我就把它拿掉。”
风云浩笑了，他抬起她的下颌：“那是不可能的事，但我可以叫你小怜。”
此时，身穿九凤嫁衣的卿怜泪眼婆娑，哽咽道：“风云浩，你你好残忍，从一开始，你就把我当成夫人的替代品。”
“你是在叫小妍是不是？你想像圣尊一样地爱她，保护她，你难道一点感觉都没有，从那一天起，我就爱上了你。”
那时的风云浩如何会没有感觉？可他就渴望这样的感觉，用以填补他对姐姐的痴念。
他的确是残酷的利用了卿怜，昊尊唯有说：“对不起，我没有办法。”
“好！”卿怜上前紧紧拉住他的手，“既然没有办法，现在就接着把我当替代品！你好好看看我，我现在已经那么像夫人，我完全可以像你爱她一样爱你！”
昊尊推开她的手，摇头：“不可能，对不起。”
卿怜冲到他面前，对着他的脸大喊：“为什么现在才来和我说不可能？你之前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还把血给我喝。”
“你知不知道，这样做有多可怕？我本来一次次绝望，一次次想放弃，结果却被你这些行为，引得我一次次坚定下来，还是要爱你，更加爱你！”
卿怜哀哀痛哭，“你知不知道，你伤我伤的有多深？我修炼千年想要成为天狐，从没有杀过生，为了你，我杀了那么多兔子来给你喝血，全功尽弃，只能成为一只妖狐。”
“可我不想，我不想啊，我要成为像夫人那样的人，这是我一直以来的梦想，就这样因为你破灭了！”
昊尊抿了抿嘴角，微垂着眼眸，欲言又止。
恢复煞魔真身后，他再不会感恩。然而之前那段是风云浩的日子，凡与华毕妍相关的他都不能真正忘怀，何况是做过替代品的卿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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