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
黄垒的一句话，勾起了苏阳强烈的好奇心。
面对苏阳好奇的目光，黄垒笑了笑，搓了搓大拇指跟食指，笑道：“钱！”
“蛤？”
“举个例子吧。”黄垒换了一下腿，看着苏阳，问道：“几年前，陈舟拍的那部《花开时分》，你看过吗？”
“就是......青年作家出名的那个陈舟？”
自从决定要拍电影之后，苏阳就狂补了这个世界的电影知识，他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有很多相当出彩的作品的，这部《花开时分》正是其中之一，他是很早就出名的青年作家陈舟进军电影界的作品，改编自他曾经的小说《花开花落花满天》的节选，是一部很有文青氛围的公路爱情片。
这部成本八千万的作品，最终在国内上映六周，狂揽了五点九亿的票房，陈舟也正式成为了广为人知的青年导演。
“没错，就是那个陈舟。”黄垒点了点头，继续说道：“我们都知道，他拍出了一部出色的，被广大观众承认的作品，但你知道，电影的创作导演团队，除了他之外，还有几个副导演吗？”
“几个？”
“十二！”黄垒笑了笑，说道：“他邀请了十二个在圈内拥有一定地位以及丰富经验的导演，来共同创作这部作品。”
此话一出，苏阳瞬间明白黄垒的意思了。
《花开时分》的成功，陈舟具备一定的重要性，但就这部戏的拍摄、制作来说，他也就是起个领头的作用，剩下的具体怎么去做，全都是靠这些导演。
这么说吧，一个镜头，陈舟告诉大家，我们要拍得唯美一点，至于怎么个唯美法，是韩式的、还是欧式的，或者是中式的，就是这些导演去决定了。
愣了半天，苏阳情不自禁地吐出了一句话：“有钱，真的是可以为所欲为啊。”
“呵呵，也没那么夸张。”黄垒继续说道：“《花开时分》是陈舟的第一部作品，他知道自己的能力有效，但又想把自己的想法拍出来给大家看，所以这才折中，找了十二个助理导演。
但在这个过程里，他也在不断的学习。
去年他拍摄的《腾云》，那几乎就是他一个人的作品了，剧组里的副导演就只是起到一个辅助作用了，这部戏，照样取得了相当优秀的成绩。”
两点八亿的投资，最终收获了十点八亿票房，毫无疑问，这又是一部极其成功的作品。
但说实话，《腾云》这部作品，从整体质量来说，远没有《花开时分》那么好，之所以票房这么好，一方面是市场的进步，另一方面则是邀请的几个大明星，自带流量。
顺带说一句，外界传言，《花开时分》的演员片酬不到三千万，而《腾云》的片酬则高达一点五亿。
但！
这都不是苏阳关注的，他注意到了黄垒话里的“成长”二字。
苏阳没有陈舟这么土豪，但他比陈舟最大的优势就是，他知道自己想要的成片是什么样的。
这样的话，他只需要找一两个对剧组掌控拥有一定经验的前辈，在自己旁边辅助就好了，顺带着自己还可以好好的学习学习。
以赛代练，说的大概就是这样的。
想到这里，苏阳心底也大概有了一个章程，有了一个决定。
。。。。。。
晚间，苏阳打坐完毕。
“怎么样，修仙完毕了？”
从热芭的手里接过水杯，苏阳回一白眼。
“我有点想念曾经那个温柔、可爱的美人了。”
“嗯......”
“当然了。”话音一转：“现在的美人那是集温柔可爱、英姿飒爽于一身的超级无敌大美女。”
“你真是够了。”
吐槽一句，热芭顺势坐在了苏阳身旁，突然问道：“说实话，你有没有后悔？”
“后悔什么？”
“拍戏啊。”热芭看着夜空，说道：“你知道，你一旦投身进去了，可能就出不来了，这相当于完全抛弃了你过往的生活，你未来不可能一年四季从东走到西，不可能在这里画会儿画，在那里做做雕刻，更不可能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你......真的不后悔吗？”
苏阳没回答，而是双眼直勾勾地盯着热芭，一动不动。
热芭被这双眼睛，看得心底极度发慌，于是下意识补了一句：“如果你后悔，现在还有机会的。”
话音刚落，苏阳就开口了：“那行，那我回去就叫何老师全盘叫停了。”
“你......”
不知道为什么，问出这话之前，明明这就是自己最想要的答案，但此时此刻，当这个答案就摆在自己眼前，回荡在自己耳边的时候，热芭一时之间，觉得自己的心脏仿佛被人狠狠地揪了一下，通到难以呼吸。
片刻，热芭看着苏阳的眼眶，瞬间红了，然后起身就要走。
“喂。”
转身离开的脚步被制止住了，因为热芭的手，正被苏阳一把拉住了。
男孩的右手，牵着女孩的左手，这是两人，第一次有了肌肤之上的接触。
紧随而至，苏阳的声音就响了起来：“我很后悔，后悔没有早点认识你，如果早点认识你，三年前我就不会出国，你也不会这三年来这么累。
如果一定要我后悔的话，绝对不会是后悔现在的决定，而是后悔没有更早遇见你，更早的做出这个决定。”
说完，男孩对着女孩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脸。
男孩的眼睛微微眯着，zui角翘起了四十五度，脸上还带着那玩世不恭的随性，就是这张脸，从这一刻，彻彻底底的印在了女孩的内心深处，入刀刻斧凿一般，伴随着时间的流逝，岁月的更迭，印记越来越深，回味越来越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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