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男人的话,杜波夫脑海倏地掠过几个名字,却一时间未能确定是谁出卖自己了,又疑惑地看向男人,质疑对方是否真的知道真相。
一看他的表情,男人哪里不明白他的心思,嘴角微扬地道。
“匿名报举你的人是范加尔,但他是受人指使才举报你的,究竟谁能使唤他那样做,相信你心中雪亮,应该知道是谁吧。”
徐志文!杜波夫瞳孔倏地收缩了下,真的是他吗?不!他没可能这样对自己的,这些年来,他为他做了那么多事,他怎会这样对自己?又听到男人的声音响起道。
“你有没有听说过刘邦的故事,在未成为皇帝前,他对跟随自己的手下许下不少好处,功成名就后,却将他们一个个铲除掉,理由不是对方功高盖主,就是怕对方把自己以前所做的坏事泄露出去。”
男人没头没尾的话,听在杜波夫耳中犹如醍醐灌顶,让他想通了某事。
没错,一定是上个月那件事的原因,徐志文觉得他难以控制,又担心自己拿以前的把柄来要胁他,他才会指使范加尔举报自己,趁机除掉自己,太狠毒了!
眼底闪过一丝戾光,杜波夫狐疑地瞅着男人,“为什么你要跟我说这些,究竟你有何企图?”
男人晃了晃手中的可乐,脸上闪过一丝阴寒之色,“因为,我跟你有共同的敌人,我跟徐志文有一笔账要算,我会来找你,因为我觉得我们可以合作,你认为呢?”
对上男人询问的眼神,杜波夫没有回话,他不会因为男人一句话,就相信男人,在未摸清楚男人的底细前,他是不会对男人有任何承诺的。
仿佛看穿杜波夫心思,男人也没有立即要求他做出任何承诺,只是递给他一张名片,上面写着一串电话号码。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如果日后你有需要的话,随时可以找电话给我,再见。”
说罢,男人便起身离开了,留下一脸若有所思的杜波夫。
在男人离开后,杜波夫掏出手机,打电话给徐志文,要求跟他见面。
开始时,徐志文诸多推托,但在杜波夫的坚持下,才让他到俱乐部找自己。
挂断电话,杜波夫眯细眼睛,眼底闪过一丝精光。
假若在男人说徐志文想对付他时,他还是半信半疑,此刻他却信了八九分了。不是心虚的话,刚才徐志文怎会一直找借口不想见他?肯定是怕见面后,会被他瞧出端倪,才不敢见他了。
俱乐部贵宾房。
“你你才被警方的人问话,现在这种敏感时刻,你不好好留在家里休息,非要见我,究竟有什么急事?”
一见到面,徐志文便有些不耐烦地问杜波夫。
杜波夫静静地盯着徐志文,仿佛想要从他的表情瞧出一丝端倪,可惜一无所获,被人折腾了一整天,早就没有什么耐性的他,直截了当地质问道。
“为什么要指使范加尔举报我?这些年来,我为你立下不少汗马功劳,你就是这样回报帮你做事的人?”
徐志文看了一脸愤愤不平的杜波夫,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意,嘴上却道。
“举报你的人是范加尔?会不会哪里搞错了,他怎会那样做?更别说是我指使他的,这简直是无稽之谈!正如你所说的,你帮了我这么多年,我怎会那样对你?”
听着徐志文义正词严的话,如果不是男人早告诉自己真相,杜波夫真会相信他的话,以为事情真的与他无关了。
“你不用狡辩,假若不是查得清清楚楚,我岂会来找你?你想让我死,可没那么容易!我早就知道你这人翻脸无情,这些年来,我在帮你做事时,暗中保存了不少证据,你若想让我死的话,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徐志文脸色一黑,将怒意写在眼底,“你这是在威胁我?”
杜波夫冷笑道:“你可以这样想,总之,我若有事的话,你也别想置身事外!”
说完要说的话,他转身就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真是一只养不熟的白眼狼呀。”杜波夫前脚才离开,房里就多了一把声音。
徐志文冷哼了声,视线落到刚从洗手间里走出来的男人身上,假若此时傅雷在场的话,一定会惊愕爱德华什么时候勾搭上徐志文了。
“本来,你说的事我有些兴趣,但被那只白眼狼搞得现在一点心情也没有,刚才的事情就日后再说吧。”徐志文冷淡地道。
被拒绝了,爱德华也不恼。刚才明知道杜波夫要来,但也没让他离开,只让他进洗手间暂避,便知道徐志文是把他当作自己人了,现在这样说,应该是想考验他罢了。
“只要烦人的苍蝇没了,相信你的心情也会变好吧,如果不介意的话,就让我想办法替你解决这只苍蝇?”
徐志文会心一笑,“那就有劳你了。”
傅雷走出客厅,就看到夏至欣一手拿着手机,在那里踱来踱去,一脸烦忧不已的表情。
“看你这样坐立难安的样子,发生什么事了?”
夏至欣抬眸,看到傅雷回来,立即迎上前,一副如释重负的表情。
“你回来得正好,之前林琰打电话给我,他来法国了,约我在餐厅见面,不见不散。我都跟他说,有事走不开,让他别等下去了,但他不听,非要在餐厅等我,恐怕我不去的话,他真的会一直等下去的,你说我要不要去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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