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哈迪森政务总管坐在自己的办公桌里，一脸无奈地看着戈登行政高管以及他带来的大批五大三粗的警员们。
这帮警员把政务总管办公室毒了个水泄不通，大有一副街头干架般的气势。
而现在，哈迪森政务总管正挽着袖子，看着一根注射器里浅蓝色的液体被注入自己的静脉。
这已经是他今晚接种的将近第十种疫苗了。
更令他厌烦的是，虽然戈登没有明说，但是他知道这些疫苗都是来自某个穿成蝙蝠的义务警员，也是他比较反感的对象。
“你弄得太紧张兮兮了，詹姆斯。”哈迪森政务总管反感地说。
戈登承认道：“我们的确非常紧张，不过您要是和那个疯子交过几次手，您恐怕就还会觉得我们的防范措施做得远远不够了。”
“我是个高谭人，詹姆斯，高谭发生的每一次蜕变我都看在眼里。”
哈迪森政务总管说，“我当然知道小丑做过什么。但归根结底，他也只是个人，不是吗？一个有点疯......很疯的人而已，一个罪犯。”
“一个空前危险的罪犯。”詹姆斯·戈登补充道。
“是的，他很危险。”
政务总管先生大声说，“可是瞧，你把这地方都改造成了堡垒。外面散架直升飞机无间断监控，我办公室周围的各种警报器能堆成山了，就连苍蝇也飞不进来。”
“我是说，再怎么说他也不是苍蝇，是一个大活人，这种情况下他甚至没有一丁点儿机会。”
戈登叹了口气。
哈迪森政务总管不明白，但也不是和他争辩几句就能让他明白的。
哈迪政务总管说的的确在理，小丑归根结底只是个人，你不应该找到那么多如此惧怕他的理由。
可是只有这些在第一线和小丑无数次交手、无数次失去重要东西的人们才知道，他真正的可怕之处。
“小伙子们，各就各位了！”戈登行政高管不再争辩，大声下令道。
警员们分散开来，各自站岗去了。
蝙蝠侠早早的就已经抵达了市政大楼的天台上。
戈登行政高管爬上楼顶，仿佛对他的到来早有预料。
“警长，大楼的供水系统、所有水管管道里的水源你们都测试过了吗？”
蝙蝠侠的声音低沉的传来，他是背对着戈登行政高管说的，目光看着远方，不知道在想什么。
戈登道：“当然，我们以前吃过小丑这一招。我们现在有人不定时频繁重新检测水源，并且每一次接水倒水前都会测试一次。我们这次绝不会再中这一招。”
顿了一下，他话题一变：“我猜你在这里监视政务总管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吧？”
“自从法尔科内的事件之后。”蝙蝠侠说，“我怀疑他和法尔科内可能也有勾结。不过现在这个不重要了，无论如何他得从小丑的手里活下来。”
“有什么发现？”
戈登行政高管摇头道：“暂且没有。测试表明政务总管先生并没有像上一次一样二十四小时前就被注射了小丑的毒剂，水源我也都确认了没有问题。我甚至掉包了楼下清洁工的清洁剂，确认了清洁剂成分的无误。”
“我听说你给政务总管打了疫苗。”蝙蝠侠说。
戈登行政高管道：“是的，小丑的已知毒剂和各种变种的疫苗，但还是不能安全放心。每一次你觉得万无一失，他都能弄出新的来......你可能最好还是回去看看，哈迪森政务总管好像出去了......去了厕所。”
“这么说看来你在厕所里没监控了。”蝙蝠侠吐槽道，“我还以为你会无死角监控呢。”
说完，他出了电梯，向厕所方向走去。
厕所门口也一左一右站着两个彪悍的武卫，看到蝙蝠侠接近也都礼节性地打了招呼。
蝙蝠侠问：“政务总管刚刚进去了？”
“是的。”
“进去了多久？”
“两、三分钟吧。”
蝙蝠侠嗅了嗅：“你们不觉得有一股什么味道吗？”
两人面面相觑片刻，说：“这么一说......似乎确实有一股......烟味？”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烟味，似乎是从厕所的里面传出来的。
蝙蝠侠意识到了不对，快步迈进厕所内，每往里走一步，烟味就加浓了数分。
“哈迪森政务总管？你在里面吗？”蝙蝠侠用低沉的声音问道。
没有回音。
厕所里只有唯一的一间上了锁，蝙蝠侠二话不说走上前。
两名武卫似乎觉得不大合适，但不等他们开口制止，蝙蝠侠已经一脚踹开了门。
烟雾弥漫，呛人的烟气几乎要遮蔽了视野。
哈迪森政务总管坐在马桶盖上，双目紧闭，脑袋歪向了一边，早已不省人事。
地面被擦得铮亮的瓷砖上静静地躺着半截还没熄灭的烟头，看上去就是罪魁祸首了。
“这......这......”两名警员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
“还有气，叫救护车！”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跑了出去。
很快，戈登带着一波警员跟了过来，蝙蝠侠也紧跟着赶来。
“怎么回事？”戈登问。
蝙蝠侠捡起地上的烟头：“这个，应该就是凶器。政务总管先生是个老烟武器，他就是忍不住一晚上不吸烟，最后他的烟杀了他。”
戈登问：“毒死吗？可是我们已经给他注射过了蝙蝠侠的多种疫苗了不是吗？”
蝙蝠侠接过他手中的烟头，现场进行了简单粗略的分析检测。
不出两分钟，他就有了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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