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欲裂，蔚悦揉了揉额头，睁开眼睛醒来，摸过了枕头下的手机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十分。
好一会儿才适应了房间里的黑暗。
从床上坐起来，手机屏幕亮起来，弹出一条又一条短信。
“蔚悦，我已经将你和沈哥哥的事情告诉了沈伯母，沈伯母和我讲了有关你过去的事情，真没想到你的身世这么惨啊。”
“你删了短信也没有用，有些事情不是你想掩盖就能掩盖的。”
“如果被别人知道沈哥哥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你觉得他的那些粉丝会怎样攻击他？”
蔚悦的眼角发红，眼睛在触及手机里短信提到的字眼时，闪过慌乱的情绪，她丢掉了自己手里的手机，环抱住自己的双腿。
几乎是睁着眼睛挨到了天亮。
今天沈安度没有行程安排，按照他平常的习惯已经会去公司处理公事。门外传来敲门声。
蔚悦眨了眨有些酸涩的眼睛，开口的嗓音透着暗哑：“进。”
程霖推开房门走进来，手里拿着一杯橙汁和一个三明治，她已经换好了一身白色的西装，看样子应该是要出门。
“小悦，吃点东西吧，昨天晚上你喝了那么多酒，真是吓坏我了。”
听程霖这样说，蔚悦揉了揉自己的额头，回想昨天晚上的事情，结果只是徒劳，只记得自己知道那些事情后去了酒吧喝酒，之后就什么也记不得了。
“霖姐，对不起，昨天晚上又给你添麻烦了。”
程霖低头去看她的眼睛，乌黑的眸子泛着水光，眼眶微微泛红，看上去明显没休息好，就连眼底也有了乌青。
“说什么呢，要说是感谢我应该感谢你，如果当初不是你带我离开槐城，那么现在的我说不定还是只守着那老房子等死。”
她在蔚悦身旁坐下，拉过她的手，轻轻地拍她的手背。
要说两人的关系，早就已经超越了朋友关系。说不上谁拯救了谁，两个人认识这些年，程霖已经把她当成了自己的亲妹妹看待。
所以，她希望蔚悦能够过的幸福。
“不说了，今天我陪着许敛去录音棚录新歌，你记得把早餐吃了。”
“嗯。”
人已经走到了房门口，程霖回头：“小悦，情侣之间闹别扭是很正常的事情，只要一方先主动服个软就好了。”
蔚悦对上她的眼睛，终于弯了弯嘴角。
……
程霖人在楼下等许敛的空暇里曾经想了无数个开场对他解释昨天晚上那个男人的事情，可是直到许敛的车子停在她面前的那一刻，所有的话都被自己硬生生吞回了肚子里。
车子停稳，她拉开了副驾驶的门，将手里提着的小袋子给他：“红茶温度刚刚好，三明治没有放芝士。”
许敛接过，脸上早就没了昨天晚上的那股深沉不愿意搭理人的劲儿，看到粉色袋子上的蝴蝶结，咂咂嘴：“臭丫头，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少女心的啊。”
程霖别过脸去看窗外的风景，清了清嗓子掩饰心底真实的情绪：“难不成你希望我给你拿个绿色的袋子，要我说世界上有那么多好看的颜色你不喜欢偏偏钟爱绿色……是想头顶青青草原吗？”
说起来当时刚知道许敛粉丝的应援色是绿色时她还痴迷着谢温言的颜，当时对着演唱会里的绿色和朋友说：“这个叫许敛的，难道不怕爱是一道光，绿到他发慌？”
许敛咬了口三明治，嘴里含糊不清：“要你管，臭丫头！”
两人一路上没少互怼，早就习惯了彼此的怒点和槽点在哪里，车子到了公司，许敛将车子开到地下车库，一个酷炫的甩尾，嘴里还哼着歌停好车子下了车，将车钥匙抛在半空，一个跳跃接住。
程霖就跟在他身后，没少挖苦他：“许敛，你现在不是小孩子了，注意一下偶像包袱，OK？”
作为一名称职的经纪人，程霖觉得有必要时刻提醒他要注意形象，以防被什么牛鬼蛇神偷拍照片发在网上。
“没什么大不了……想要谈恋爱这件事……”
一路哼着小曲坐电梯上了楼。
录音棚里合作方的领导已经到了，程霖礼貌性地敲敲门，玻璃门推开，里面站了几个人，Allen起身象征性的埋怨：“都说了要录新歌还不早点来，南总，您别生气，我们家许敛就是这小孩子脾气。”
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
“许先生一向有才华，有才华的人难免与众不同，我就喜欢这样的人。”见南霆并没有故意为难人，程霖这才松了一口气，笑着走上前：“南总，希望我们这次能和贵公司合作愉快。”
主动的，程霖伸出了手。
南霆掀了掀眼皮，似笑非笑地和她握手。
“好了，那我们先进去录歌吧，许敛，我陪你进去。”Allen给了许敛一个眼神示意。
许敛手抄在口袋里转身进了录音棚，程霖开始忙前忙后的给许敛准备水杯和毛巾。
南霆的视线一直有意无意的朝她身上瞟，以前的程霖最讨厌的就是职业装，刚和她在一起的时候她找到一个工作就因为公司要求每天需要穿正装她不干，直接辞了工作。
如今一身白色的西装和白色包臀裙多了几年的沉淀看在眼里也比之前惊艳的多，还记得他最后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长发，现在剪了一头齐耳短发干练十足。
程霖能够感觉到南霆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太炙热了，只是她一直告诉自己忽略就好。
录音棚里，许敛清凉的嗓音唱着对未来爱情的向往，情感把控的很好，程霖作为公司里的工作人员，出于礼貌给坐在单人沙发上的南霆倒了杯水。
“谢谢，你变漂亮了。”
性子也比之前收敛了许多。
目光下滑，这才去看南霆。
南霆一身银灰色的西装穿在身上确实比之前要正经几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也不过是年少轻狂，倒真不知道他竟然做起了某公司的大老板。想来，也许他本就家境雄厚吧。
“谢谢，你这身西装穿起来倒也挺人模狗样的。”
程霖成功的看到了南霆的脸色转青，这一局，她赢了。
本来以为再次遇见这个男人，程霖会生出几分感慨，可是没有，她只是觉得自己当初的眼光……是真的不好。
“程霖，看你现在这样压着脾气伺候人心情还真是有那么一丁点儿……爽。”
皮笑肉不笑，膈应谁呢。
“没办法，赚钱啊，万一再被狗咬到反过来敲诈我，总能救个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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