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马超愿意让出潼关,用来交换马休、马铁?”待到天明过后,已经率军抵达斜谷的刘封,就接到了这一封密信。
“马超也有这等智谋?莫非是韩遂给他出谋划策了?”
“主公,若是不出我所料,只怕长安城,已经朝不保夕。”旁侧,随军北上的庞统眯着眼说道。
“如今我军兵分四路北上,关中一战,必定是马超和曹操之间,先分出一个胜负,我们呢?和胜者一战,共决雌雄。”
“士元,在你看来,魏延是否能建功?”
“我军只要能缠住取胜的这一路大军,主公给魏延一万兵马,其中还有石达开将军麾下的一千七百五十人土营,必定能成。”
“行,那就给我大舅子马超,送去一封书信。”
“我有意打通河西走廊,去西域捕捉汗血宝马,是故讨要凉州。”
“此外,羌人不听教诲,屡次出兵阻扰我,特令西川大都督张任,中军大将赵云,统兵征讨。”
庞统紧跟着刘封的坐骑,“主公,您这么一说,只怕那马孟起要被气炸啊。”
“我此次北上,还带上了马云鹭,你说说,去他们马氏一族的祖地扶风茂陵成婚如何啊?”
庞统嘴角微微抽搐,来了,主公的恶趣味。
——
天明,偌大的长安,烽烟四起,到处都是喊杀声。
此刻大批脚步声,已经团团包围了东城门。
钟繇站起身来,努力踮起脚,眺望着潼关方向。
他模糊的视线似乎能够看到一直星夜驰援而来的大军。
“丞相,臣终究是不能为您继续尽忠啦!”
“钟繇无能,看不住关中十路大军,就连刚到手的汉中也丢了。”
“马超、刘封,此二贼,如今已被臣给分开,你若是能尽快抵达长安,趁马超立足未稳,马超必败无疑。”
“如此,再击败刘封,这关中也就是我们的了。”
城下,厮杀声已经蔓延到城墙马道。
钟繇一回眸,便看到已经有西凉军冲上城头,转眼间就要杀到他近前。
“活捉钟繇。”
“马超将军有令,生擒钟繇者,赏千金,封关内侯。”
钟繇嘲弄地看了了一眼这些扯着嗓子高吼的西凉军,“董卓死后,西凉不成军。”
“尔等进入这长安,却全然不知,这是一座我给你们准备的坟冢。”
说完,他已经站到了城墙垛口上。
城下,马超猛地抬头,便瞧见了一道穿着锦衣和大汉两千石冠冕的老人,从天而降。
“马超,我去黄泉地府等你。”
“我钟繇,死而无憾!~”
“嘭……”
红的白的,碎了一地,随处可见血肉。
马超的坐骑被吓了一跳,整个前蹄猛地扬起,发出一声长嘶。
“传令,马岱将军已经弃守长安,马休、马铁二将也已经回归我军,立即修缮长安城墙,所有兵马,进驻长安。”
“孟起且慢。”下一息,韩遂策马来到近前。
“叔父有何指教?”马超一项对韩遂不是很尊重。
“孟起,我军骑兵居多,兵马十几万,足以和曹操正面厮杀,你又何必自己困入长安城中,那钟繇宁愿自杀也不愿意归降我等,分明是在死前一把大火将长安城内的粮草军械全部都给烧了。”
“只怕我等进城,就连犒劳全军的金钱也寻不到。”
“你说说,那我等进这长安有何用?”
“大汉都城,你能说没用?”马超顿时被韩遂给气笑了。
“孟起啊,曹操来势汹汹,你我就在东城门外列阵,以逸待劳,迎战曹军,必能大获全胜。”
“如果你当真看重这长安,不如先用此城,将你爹还回来,如何?”
马超迟疑了,用关中中枢的长安,换取他爹?
他爹马腾能值一个长安城?
开玩笑的吧!
“报……”
“进城。”马超恼怒之下,不再理会韩遂。
韩遂长叹一声,便招来一匹快马,“你去告诉曹操,若是他愿意用马腾将军来换取长安,我等便交还这一座城池。”
“喏。”
“将军,您不经马超将军同意便做主以长安换取马腾将军,只怕……”成宜策马上前,忍不住出声问道。
“无妨。”
韩遂摆了摆手,不多时,便瞧见马超一脸愤怒地冲出城来。
“叔父,您说得没错,那钟繇果真是女干诈之辈,城中金钱不在,粮草也被他在底下藏有火油,但并不烧毁,这是想要等我军全部进城,据城而守的时候,再让城中细作烧毁粮仓,切断水源,让我军陷入无粮无水困境,被城外曹操给围而歼之。”
“那孟起,你如今想怎么做,叔父一定全力支持你。”马遂一脸月匈有成竹,此刻更是喜上眉梢。
“用长安城,交换我父亲,若是曹操不给,那就在长安城以东的平原之上,击败曹操这厮。”
“好,那我一定全力襄助孟起,击败曹贼。”
——
几十里外,刚过了潼关,曹操便下令张郃、曹彰各领三万铁骑为左右护翼,自己亲率十万大军为本阵,声势浩大地朝着长安扑来。
“报……”
“禀报丞相,长安城已经被马超攻破,司隶校尉钟繇……”
“钟繇怎么了?”曹操猛地从车乘上站起身来,露出几分怒容。
“跳城自尽……”
“啊……”
曹操癫狂地大吼一声。
“来人。”
“丞相。”
许褚策马上前。
“将马腾给我拉出去斩了。”
“喏。”
“报……丞相,韩遂派人送信,只要丞相愿意交还马腾,他们便愿意送还长安城。”
“我要长安城做什么?”
“没有一个钟繇,我拿什么固守长安城?”
曹操指着旁边已经端上来的血淋漓头颅。
“看看,这就是马腾的首级,告诉马超、韩遂,今日我等便在关中决战,我要让他马氏一族,满门被灭,关中十路诸侯,全部被我绞杀。”
“我要为钟繇报仇雪恨!”
从徐州老爹曹嵩被杀之后,曹操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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