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长青想了想,还是将随身携带的调查结果拿了出来。
“方同知乃是明远十七年进士,出仕便任命为六品的知县,因三年述职每次都得了优,被圣上青睐,于明远二十三年被任命到贵阳府做同知。”
明远二十三年到今天,已经过了十六个念头,方同知怎么说也有三十五了,可瞧着方同知,倒是完全看不出来是那个年岁的人。
纸张上有楚飞详细调查出来的事情。
梅长青晦涩莫名的说道:“方同知家里底蕴不够,算是寒生一门的骄子。”
换句话涞说,方同知凭借每年的俸禄,实在是赚不下这么大的家产,就算老家给力,也不可能。
樊刺史掂量着哑婆子好不容易才收拾起来的断掉的狼嚎,没有任何感情的说道。
“除非方同知老家的有个后劲十足的后生,能够从细微之处力挽狂澜,为方同知打造银钱的底蕴。”
可是,这种情况可能吗?穷困了这么多年,一朝得势,老家就有了积攒财富的办法?
“邱大人应该很喜欢咱们找到的银钱,走吧,书房就继续锁起来好了。”
梅长青看了一眼留恋的哑婆子,将书房给锁了起来,并找了两个武将,将书房给看守起来了。
最近失掉了好多银子的邱大人,猛地看着手上一打字的银票,嘴角都险些咧到耳朵根后面了,连刚才被污浊的心,都敞亮了。
“不愧是户部尚书姚大人的女婿,找银子的本事,比姚大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邱大人一双只剩下骨头的手拍在梅长青的肩膀上,让梅长青险些避开邱大人的亲密举动。
明明银票和地契都是樊刺史找到的,并且是由樊刺史交给邱大人的,好不好,和他远在京城的白父大人有毛关系?
“邱大人,您折煞下官了,银票和地契都是樊刺史找到的,您因该感谢樊刺史才对!”
邱大人乐呵呵的数着银票和帝地契,也不管这个银子是不是会落到自己手里,左右,有银子就对了。
邱大人看着梅长青,心里很是可惜,梅长青脱离了成恩公府,没想到竟然被户部尚书姚继峰给看中,可惜了。
姚抠门就是个糖公鸡,要不来钱不说,还得倒贴出去一点儿,谁愿意和这样的打交道?
“楚大人,这个,你不会也要和姚大人汇报吧?”
原本数银子数的美滋滋的,邱大人想到这种可能,立马问出口了。
梅长青被问的满脸蒙圈,不太明白邱大人这是什么意思。“大人,若是这笔银子是脏银,您打算怎么办?”
方同知早上用了羹汤,还是熬了一个时辰的羹汤,可是说是将水里面的精华都留了下来,喝了一小碗,简直比喝了两大壶茶水的料儿还租。
一直到正午,方同知都没能梳洗出来。
梅长青掐指算了算时辰,很有眼见的跑了,并且还找到了在逛街的小妻子,瞧着小妻子在首饰铺子里,选着晶亮的银饰品。
贵阳府的银饰品打造手艺很是精湛,单单是一片叶子,都比京城的精致。
白依阑将耳垂上的白玉坠子去了下来,换成了两片小小的枫叶耳坠,白的发光的颜色,在太阳的照射下,还闪闪发光。
“怎么样?这个好看吧?”
要脱退将耳朵旁的碎头发给撩到了耳朵后面,将树叶耳坠给撸了出来。
将小妻子换下来的白玉耳坠给收了起来,梅长青这才笑着说道,“好看,月儿戴什么都好看。”
即便听着不算是走心的夸赞,依旧没有消减她的好心情,也不把耳坠减下来,反而是将自己的白玉坠子给放进了小盒子里面。
“掌柜的您瞧瞧还有没有其他样式的,若是好看,本夫人就一起买下来。”
南苑县的收拾铺子银子的色彩不太明亮,反而很是暗沉,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里面掺了假的了。
白依阑不爱在南苑县买首饰,总觉得偶读不真,现在到了贵阳府,倒是变得大手大脚了起来。
“这里的银镯子也好看,我准备一块儿卖一些,给我娘送到京城去。”
亚欧若瑞看着柜台上一点儿都不输于金镯子的银镯子,心里又满意了几分,桌子的表面上,还刻着许多梵文。
南苑县的女人,几乎每个人的手上都会戴上一两个银镯子,说是银镯子能够吸附体内的湿气,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不过这偶读不重要,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总归没有浪费就对了。
几乎是白依阑看中一个,梅长青就算一笔价钱,小盒子也变成了大盒子,首饰出了自己带过来的,小妻子已经忘盒子里面装了好几个了。
“月儿,这些是不是有点儿多了?”
就说他们家不缺钱,但是看见什么就买什么,实在是有些过不去吧?
“太多了?”白依阑将盒子抱在了柜台上,看着大盒子里满是银光,沉默的摇了摇头。
“这些东西哪够啊?我娘从来不喜欢一件东西穿戴两次,就会换新的,这些还不够。”亚欧若瑞想起母亲的妆奁匣子都快成大箱子了,他们手上的这些,哪够?
再者说了,这些都是银首饰,不值钱,买多了也不心疼。
梅长青默默的将到嘴的话给憋了回去,孝敬白母大人的东西,他能开口拒绝,必须不能啊!
梅长青很是明智的闭上了嘴巴,甚至还看了一眼一旁的乌木镯子,一并放进了妆奁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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