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进行中，越前龙马开始用二刀流了。
宗神攻势对对面的二刀流并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碾压的胜利。
周围为青学，为越前龙马这个新出现的天才而来的观呼声渐渐消弭沉默。
冰帝的欢呼声越来越大，震耳欲聋。
而越前龙马心里已经没了最开始的愤怒，他只有震惊和惊疑不定。
这种感觉……
这种仿佛怎么都胜利不了的感觉。
跟他对上臭老头时的感觉一模一样……
可臭老头已经打了那么多年的网球了，而对面的那个人……那个人只比他大两级而已。
为什么这么强？
越前龙马看着对面那个黑发少年，心里想的却是在美国的时候的日子——他看过冰帝这个新部长的基本资料，这人也是美国的。
可没有。
美国的那些跟他差不多大强者里，没有这个人。
他甚至没见过这个人。
这么强的存在，怎么可能默默无名？
“啪”
黄色网球化作一条黄线击打在地面上后挪开。
越前龙马喘着粗气，整个人浑身都是热汗，可他压根没想着去擦，更重要的事情占据了他的心神。
五比零，他已经输了。
而青学，二比三，在东京都大赛决赛上输给了冰帝。
他输的。
越前龙马眨了下眼睛，整个人都有种脱力的感觉。
他下意识看向教练席，臆想中失望的表情并没印入眼帘，只有满脸的担忧。
越前龙马微微回神。
是在……担心他吗？
“呼……”越前龙马深深地呼了一口气，把肺里的空气都吐出去，又吸入了新鲜的空气。
他抬眼认真看着对面的对手，“你…的确很强。”
宗神微微挑眉，看着对面还没成长起来的主角，对这个傲娇别扭的小孩儿多了一点耐心，他说：“然后呢？”
“但，我迟早会赢你的。”越前龙马眼神里是前所未有的冷静，镇定。
是，他是赢不了臭老头，赢不了手冢部长，也赢不了这个横空出世的冰帝部长。
可越前从不觉得自己会永远赢不了。
他震撼于手冢的强大，可这并不代表他就认为自己弱小了。
他从小到大，输了无数次给臭老头，可他从没有因此就放弃这仿佛永远赢不了的局面。
“是吗。”宗神没打击对方，他只是笑了一下，“我等你。”
两人短暂的对话结束之后，比赛继续。
哪怕后面越前龙马放开了不再防御，疯狂进攻。
最后的两分他依旧没守住，手冢宗神以七比零的碾压，胜了他。
赛场里外全都是冰帝学生的欢呼声，震耳欲聋。
还有不甘寂寞的一些冰帝同学还拿出了早就准备好但从没拿出来过的拉花拉开，里头他们亲手填塞进入的花瓣飞撒出来，带着花香落到了场内场外，带来一阵花香。
像是一个信号，冰帝众人齐刷刷拿出自己带的东西撒出来，有庆祝拉花的，又撒糖果的，甚至还有兴奋的撒钱的——虽然是小额钞票。
“冰帝——”
“冰帝必胜啊啊啊啊啊——”
“赢了赢了啊啊！”
“我们赢了——！！！！”
*
“冰帝好多钱啊……Luck～我捡到三张了，今天宜出门～”千石清纯甩了甩手里的三张钞票，手里还有两颗他凭借着身高手长接到的糖果，他把糖果递给旁边的伴老，笑眯眯的道：“伴老也感受一点幸运吧～”
“好啊。”伴田干也笑呵呵的拿了一棵糖果放进自己的兜里，他看着赛场上正在握手的冰帝和青学，“又赢了啊……”
千石清纯今天是根据卜卦朝他今天的幸运方向过来的，来之后正好遇到教练，两个人就一起了。
他转着嘴里的棒棒糖，在周围热闹的欢呼声中道：“青学今年变强了很多啊。”
伴田干也沉默片刻，“如果这次冰帝没有新来的人，青学还是冰帝胜，就不一定了。”
“这不是冰帝有新人了嘛？”千石清纯很认真的说：“这是冰帝运势好。”
千石清纯信这种玄而又玄的东西在山吹早就不是秘密了，伴田干也也没反驳，他只是笑眯眯的看着场内已经开始收拾东西的众人，“青学…怕是不保稳了。”
镇住对手和自己人的部长手出了问题，恐怕，队员的心要乱了啊。
除了山吹的两个人，周围围观的人里还有着圣鲁道夫跟不动峰。
圣鲁道夫是最沉默的。
尤其是在不二裕太看到不二周助赢了忍足侑士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愣住了。
观月给他们做过冰帝成员的实力排名。
凤长太郎从始至终都没超过过忍足侑士。
所以，他输给的人，输的很惨的比赛。
其实在不二周助那里，一点风浪都激不起。
原来……他这么弱的吗？
不二裕太紧紧握着拳头，藏在人影晃动中，看着赛场上的比赛。
一个个……都比他强。
甚至一个低年级的小孩儿都比他强……
那他一直以来的坚持、努力，都算什么？
难道努力真的比不过天分吗？
他感觉脚底像是出现了一个黑洞，不停的吃着他，从脚往上，要把废物的他吃掉。
这样也好……
比起无谓的、可笑的坚持，这样也好。
“裕太！”观月初猛地抓住不二裕太的手腕儿，强迫他松开了攥紧的手，手心里已经有了血痕。
“你在做什么？！”观月初没想到自己只是专心看了一会儿比赛，回过神不二裕太就已经变成了这副样子——眼神灰暗，仿佛没有任何光。
不二裕太不该是这样的。
观月初厉声道：“你还想不想打网球！你要毁了自己的手吗！”
他的声音淹没在众人的欢呼中，可不二裕太还是听到了。
他抬眼看着担忧的看着他的观月初。
这个发现他，邀请他，关照他的人。
“还有必要吗。”不二裕太笑了，泪珠却从眼眶里溢出，转瞬落在地上，“像我这种普通人…再怎么努力…努力一辈子，都追不上那些天才的灵光一现吧。”
观月初心中一刺，整个人有点发抖，“……别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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