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奚,我梦见十一叔了。”
“肃王殿下吗?”
林奚和蝉子互相看了看,刚想安慰。
“我无事,我过几日去看他。”突然看到门口有一片衣角飘起。
“是谁?”
林奚大声喊:“谁在那偷看?”
我正要起身过去。进来一人,不是那纪泽又是谁?
“我没有偷看,我是想在门口等郡主出来的。”
我冲他招手。纪泽恭敬的走至我书桌前。
“你知道我是谁?”
我冷着脸看着他。只见他更拘束了。低着头也不敢看我。
“阮阮你在说什么?谁不知道你啊。”我抬手制止林奚。看向纪泽。
“是”他喏喏道。
“你如何得知?”
纪泽看着我身边的两位不言语。我只得让他俩去门口等我。纪泽又瞅瞅门口,走进我,压低声音说道:
“是父亲说郡主越长越像那位。”说完立马退后一步站好。
“纪大人眼睛倒是很毒啊。”
纪泽忙着急解释:
“郡主无需担心,此事父亲并未向其他人说过,我因要来学安宫,家父才告知此事,怕郡主遇到难事要我照料。”说完有些难为情。
“纪大人多虑了。”
“是”
“啊,不是,我的意思是说郡主,郡主自是福星高照。”看到他小心窘迫的样子我笑了。
“没其他事,就回吧。”
他施礼离去。
是否要给老头子去封信?随即又想他才不会管呢?林奚闪身进来:
“阮阮,你和他单独说什么?”
“没什么。”
“不是还要去你家吗?”
“当然要去了,快走吧。”
一路上蝉子不停的瞅我,若有所思,欲言又止的样子。
我也懒得找借口,你既不问,我也不说,即使说了也不过是一句“没什么”罢了,林奚与蝉子一向不会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很是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如果不愿意说话,一天也不会吐出来一个字。
记得儿时第一次见十一叔,我只眨巴着眼看着那个满脸笑容的大哥哥,心想这是谁家的?怎生的如此好看?
“阮阮,叫人,这是你十一叔。”
我当时看了看父王,又看了看十一叔,俩人委实不相像。不像就不像吧,好在是我家的。
“十一叔”
当时是想给十一叔一个笑容来着,嘴角扯了半了半天也没扯出来。
“你就是阮阮啊,长得可真可爱。”
十一叔一把抱起我,我胳膊都是僵的,只呆呆的看着父王。
“阮阮别怕,你十一叔很好的,以后会像父王一样疼你的。”
其实我心中并未有害怕的感觉,只是不知道怎么回应生人的突然亲近。午睡时迷迷糊糊听到父王与十一叔说话。
“阮阮与其他孩子有点不一样,很少说话,从未哭闹过,为此我很是忧心。”
似乎听到了父王的叹息,我如此让父王忧心吗?
“五哥,我看你是多心了,我看阮阮的眼睛很有灵气呢,好似什么都明白,也许只是不说,五哥别忧心,这些天我多带带她。”
后来,与十一叔一路回京,每每到一处城中休息,他都会带我出去转转。
再后来,父王回了清凉山,我留在了京中,十一叔很是不喜后宫的叽叽喳喳,自己又未开府建牙,索性每日带着我外出,上山打猎,下水摸鱼。教我骑马,练字。
大约过得太过逍遥自在了,很长一段时间遭到许多的嫉妒。
“阮阮怎么又在发呆?”
手臂被摇了摇,我透过帘子这才看到靖南侯府到了。
一进府,林管家就笑呵呵的迎上来行礼。
“侯爷夫人都在前厅呢,本来侯爷今日是很生气的,听林一传话回来说郡主和梁公子要过来,这才消了气,夫人让厨房做了许多吃的食。”
林管家是林一的父亲,因着这些年林奚时时与我在一起,主仆二人都少受了许多欺负,每次来侯府,林管家总是如贵客来临,殷勤备至。
进了前厅,还未开口叫人,林夫人一把抓住我的手,笑容极是灿烂
“郡主可是好些日子没来了?前两日听行之说郡主病了,我本来要去看看你的,行之说你不喜人扰,如今可大好了?”
我抽了抽手,没抽回来。
我看了一眼林奚,轻声道:
“夫人不必忧心,已无碍了。”
林奚接收到我的目光,闪身挤进我们我们中间。
“娘,我们都饿了,赶紧开饭吧。”
“先让孩子们吃饭,一会我有正事说。”
只见侯爷撇了一眼林奚。
这厮挨着他娘又近了些。每次来侯府回去后我都得围着梧桐苑走半个时辰,原因无他,实在奈何不了侯爷夫人的热情,一顿饭也不见她吃几口,却一直在给我们夹菜。像喂自家孩子一样,总怕吃不饱。
“郡主,我下个月要去南疆边境巡视,也会去清凉山,郡主可要带有要带给王爷的东西?”
靖南侯问道,我想了想确实没有要带的,摇了摇头。众人皆愕然。
“确实没有。”
清凉山隶属父王的封地元州,位于南疆边境,我刚被册封为郡主时皇爷爷顺便把父王封地旁边的清回县划给了我。
元州山清水秀,物产丰富,实在想不出要带什么。
“咳,”
“这次巡视行之需要随行,你们最近可以一起出去游玩,行之回来大约要两个月后了。”我看向身边的林奚,后者还在发懵。
“我什么时候说要去了?我不去,我还要去学宫呢?”
林奚急躁的看向他娘,别人家事我也不好插嘴,遂也不支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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