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者大人笑了笑。
“当然不,所以还请对质。”他说道,目光落在巧羽身上,“这位婢女,你说茶水里下药,是指第一壶茶水呢还是你去取的那壶?”
这叫什么意思?汪大人再次大怒,但这一次他还没有喝问,侍者双眉倒竖,眼神锋利。
“汪大人,我没有针对你的意思,既然我们凌烟阁的查验,药师的证言,这些你都不信,那就只有靠人证了。”他说道,“这件事说糊涂糊涂说清楚也清楚的很,这位婢女自己主动指出茶水有药害了汪小姐,那显而易见她就是知情人,我是一定要问的。”
他的视线扫过在场的诸人。
“这件事发生在我们凌烟阁,这绝对不是一个意外,而是深思熟虑的设计。”
所谓的深思熟虑,自然就是凌烟阁没人轻易敢惹的背景,说白了也就是要拿他们凌烟阁当枪使。
“我一定要知道,是谁要在算计我们凌烟阁。”
任谁被算计也会不高兴,也会生气,更何况是凌烟阁。
凌烟阁动怒了。
汪大人不肯罢休,凌烟阁也不肯罢休,他们都要查出真相,洗脱自己的污名。
本来这样也没什么冲突,汪大人为女儿洗脱了污名,自然也会为凌烟阁洗脱,他对凌烟阁从来没有表现恶意,要不然也不会让差役留在凌烟阁外了。
而凌烟阁洗脱污名,也必须证实汪小姐是被害的,这也是顺理成章。
这一切很好达成一致,他们双方也没有矛盾和冲突,因为这次的事件有个第三人。
第三人担起这个污名是天时地利人和。
但现在凌烟阁却似乎要护着这第三人。
不止凌烟阁,还有齐家。
也该是和他汪家是一心的齐家的公子,也站在了那边。
原本自己这边是三对一,怎么突然变成了一对三?
这是怎么变的?
汪大人觉得有点懵,本来事情很顺利的,凌烟阁已经允许他带人走了,门突然拉开走进来齐浩轩和一个侍者。
齐浩轩对自己说了话,侍者对侍者说了话,然后一切就变了。
汪大人发懵,侍者却清醒的很,也没有丝毫的迟疑,对着巧羽再次喝问。
“到底是指第一壶茶水呢还是你去取的那壶?”他问道。
巧羽早已经吓呆了,伏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你不是很清楚的说是茶水下药了吗?怎么不说话了?”侍者问道。
自己不回答,这逼问是不会停的。
“我家小姐不会做出这样事,很明显就是被下药了。”巧羽抬起头哭道。
她答的真心实意,这也是事实,也模糊了她先前说的话。
侍者看着她。
“你为什么说茶水里被下药?”他并没有追问纠缠,而是话锋一转问道。
巧羽愣了下。
“你为什么偏偏说茶水下药?为什么不说吃食?”侍者问道,声音里带着好奇,似乎真的很好奇。
因为我只要这么说,老爷就一定会让舒雅这么认。
因为我只在茶水里下了药。
我为什么要这么说,因为本来就不用说。如果此时出事的是舒雅的话,但没想到出事的变成了小姐,她慌了神,一心要为小姐解释。当然就必须说是中了药,难道要说小姐是心甘情愿和那个男人做出这种事的吗?
巧羽只是个十五岁的丫头,以前只是做过一些口角构陷他人的事,那些事一来有小姐的指点维护,二来在家里来说根本也不算什么大事。
现在遇到的是几乎能决定一个女子生死的名誉大事。而且事情败露,小姐昏睡,外人逼问。
没有人教过她该怎么办。
巧羽只能趴在地上。
“吃食也下药了。”她大哭,“都下药了,你们查不出来是因为下了药的茶水和吃食都被小姐吃了,一定是下药了,如果不是被下药,我家小姐怎么会做出这种事,这有什么好问的。”
侍者还要说什么,汪大人冷冷开口了。
“你这意思是我女儿说谎了?”他说道。
“不是。汪大人,我的意思是要确认我们的茶水是否有问题。”侍者说道。
“你们的茶水有问题,并不是你们的问题。”汪大人冷冷说道,“而是被别人下了药而已,你问的问题是不是没有任何意义。”
侍者笑了笑。
“汪大人说得对,问根本没有亲眼看到事情怎么回事的人是没有意义。”他说道,“那就请汪小姐和那位男子来亲口说一说吧。”
汪大人怒意更甚。
我的女儿醒来的时候亲口说了,是舒雅暗害她,你还要问什么?”他喝道,更何况哪有当众询问一个女儿家这种事的,这无疑更是羞辱,“而那个男人是个哑巴,你要怎么问?”
“自然是要问汪小姐在怎么昏迷为什么离开丁字十一号进了乙字十号房间。”侍者平静的说道,“至于那个哑巴。只要汪大人把人交出来,就是哑巴我们也有办法问出些什么。”
他怎么可能让别人来审问自己女儿的丑事。
汪大人看着站在一旁如同旁观者的舒雅。
“你为什么不问她?”他愤怒的说道。
侍者看也没看舒雅。“因为出事的时候她跟我在一起,我可以为她作证。”他说道。
果然,果然,你们就是要护着她了。
汪大人冷笑。
“那出事之前呢?”他说道,“你为什么把我女儿叫出房间?”
“那是因为她讨厌我。所以才走的。”舒云柔说道,“你家的丫头也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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