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尾狐哪里来的？”清羽道长神色凝重。
“九尾狐？”
滕羽提起小狐狸，一脸惊讶。
清羽道长点点头。
据说九尾狐可以幻化成人形，还能说人话！
几块肉片换回来一只会说话的小妖精，这笔买卖血赚！
滕羽看向小狐狸，顿时两眼放光，得意的把遇到大鹰小鹰的经过详细讲了一遍。
清羽道长听完，看了一眼北方的绚烂云海，哑然失笑。
三年前大鹰向他辞行，他原以为大鹰没个十几年回不来，没想到短短三年，孩子都那么大了，这速度，“鹰”生赢家。
“师父，大鹰是做爸爸还是妈妈？”滕羽问道。
“雌性吞云头顶有金羽。”清羽道长笑道。
“原来大鹰是爸爸。”滕羽恍然大悟。
清羽道长从滕羽手中拎起小狐狸，仔细打量。
“小狐狸有问题吗？”滕羽好奇道，从一开始，他师父看向小狐狸的眼神就不对。
“它身上有黑水香味，应该到过黑水幻境。”清羽道长神色古怪道。
滕羽微微一愣，大名鼎鼎的黑水幻境他知道。
黑水香味什么鬼？
他拎那么久，除了狐骚味什么都没闻到。
清羽道长嘴角浮起一丝笑意，神秘道：“不信你闻闻。”
滕羽满脸狐疑，鼻子贴到小狐狸身上，深深一吸，一股骚味直冲脑门。
“师父！”
滕羽被熏得脸都绿了，连忙捏住鼻子。
“黑水香味是黑水幻境的意象，让你用神识‘闻’，不是用鼻子闻。”清羽道长谆谆教诲。
“多谢师父教诲。”滕羽虚心认坑。
清羽道长露出满意的笑容。
无论修为高低，无论年龄大小，误入黑水幻境就会中黑水毒，寿命余额将被定格在七十年，一年不多，一年不少，时间一到，化作一滩黑水。
想到黑水幻境的种种传说，滕羽看向小狐狸，大为同情，问道：“中了黑水毒，小狐狸是不是只能活七十年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
清羽道长沉吟片刻，道：“小家伙封印了自己的意识，要是运气好，在意识中找到黑水幻境，就可以解开黑水毒。”
“这样也行？”滕羽惊的张大了嘴巴。
解黑水毒唯一的方法是再中一次，第一次听说黑水毒能用意识解，九尾狐也太神奇了吧！
清羽道长继续道：“在它醒来之前，记得每隔三天在它身边放一块灵石，不然小家伙会饿死。”
“啥？”
滕羽心头猛的一跳，急忙问道：“小狐狸要把自己封印多久？”
“少则二十天，多则四十天，六十天……为师也不知道。”清羽道长笑道，他知道自己这个徒儿藏了不少灵石。
每隔三天一块灵石，至少二十天！
要多少灵石？
滕羽掐指一算，倒吸一口凉气，哪是捡回来的宝，分明是捡回来一个小祖宗！
“天色不早了，今天早点休息，明天把经过和为师讲一讲，漏下的功课，等你伤好了再多花点时间补回来。”清羽道长轻抚长须，和蔼可亲。
“知道了，师父。”滕羽愁眉苦脸。
……
两百年前，一块巨石从天而降，“轰”的一声巨响，于是，有了坑。
后来，不知道从哪里飞来一座山，“轰”的一声巨响，掉进了坑里，再没飞起来。
再后来，坑变成了湖，山变成了岛。
湖是青云湖，岛是青云岛。
青云湖不大，南北最长五十里，东西最宽三十里，枯水期的时候像羽毛，雨季的时候像叶子。
青云岛位于青云湖中心，岛上有几亩稻田，还有一座青云山，青云山后山是一片竹林，前山是两间竹屋，竹屋左右是药圃和菜园。
蔚为壮观的是前山的灰松树，这棵由清羽道长百年前亲手栽下的树，如今已枝繁叶茂，参天蔽日。
灰松树下，滕羽拎着洗干净的小狐狸放到青石棋盘上，扒开四肢，平铺开晒太阳。
太阳还有半个时辰落山，能晒一点是一点。
小狐狸通体雪白，湿漉漉的小鼻子，圆绒绒的小耳朵，雪白带点粉的小短腿，还有一条长长的小尾巴。
“还有八条尾巴长哪了？”
滕羽好奇的拎起小狐狸的尾巴，左看右看，没看出来。
“这么小的屁股长九条尾巴，尾巴不得比它屁股还粗？”
滕羽盯着小狐狸的娇臀，脑海中勾勒出小狐狸长出九条尾巴后的模样。
“太难看了！”
滕羽连忙摇头，然后一溜烟跑回自己的竹屋。
再出来时，手里捧着一本长一尺，宽八寸，厚约两寸的《妖兽谱》，坐回青石棋盘前。
“九尾狐！”
滕羽翻到九尾狐一页，一眼就看到页面上九尾狐的九条尾巴——
九根线条！
抽象的直入灵魂！
滕羽无言以对，转而看向文字介绍。
九尾狐是远古妖兽，最早有关九尾狐的记载，出现在远古众神时代末期，也就是传说中仙神妖大战的那个年代。
九尾狐早期的记载非常少，真正让九尾狐广为人知的是人皇时代的狐猫之争。
人皇继位之后，驱逐百族为妖，百妖族被迫离开九州，退避四域蛮荒。
为了留在九州，古狐族不得不融入人类世界，开始以人类形象行走九州。
同一时期，古猫族也作出了同样的选择。
狐妖、猫妖，狐女、猫女，狐有九尾、猫有九命……
但凡古狐族有的，古猫族一样不缺，但凡古猫族有的，古狐族一样不少，这就直接导致古狐族和古猫族之间长达万年的恩怨。
到了叙命氏时代，九尾狐族走出一位圣女，古狐族势力达到巅峰，古猫族遭到重创！
然而随着古猫族逆天封灵，绝地反击，古狐族势力从巅峰跌落谷地，一蹶不振。
叙命氏时代之后，古狐族逐渐淡出九州，从人类视野中消失，成为世人津津乐道的青丘传说。
如今流传在九州上的九尾狐传说，大多是赫天氏时代和叙命氏时代流传下来的。
滕羽合上《妖兽谱》，目不转睛的盯着小狐狸，满脸惊讶。
在此之前，他对九尾狐的所有认知是“能变成人形，会说人话的妖兽”。
至于热遍九州的人狐之恋，他的印象仅仅是“人狐之恋”这四个字。
如果是楚天骐，那将是截然相反的画面！
九尾狐虽然不是神兽，但传说的加成比神兽只多不少，尤其是各个版本的人狐之恋乃至人狐虐恋，楚天骐不知道贡献了多少眼泪。
“小狐狸把自己封印，肯定会找一个灵气浓郁而且安全的地方，小鹰是怎么捡到的呢？”滕羽心头忽然冒出疑问。
“咯咯咯。”
白兄跳到青石棋盘上，好奇的围观小狐狸。
“白兄，几天不见，又胖了啊。”
滕羽一把捞过白兄，抱在怀里。
“咯咯喔喔喔！”
白兄被滕羽捂的透不过气来，大惊鸡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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