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兵组成队列跟在我身后,步军分作两队追击敌军左右两翼溃军!”孙坚拔马止步,向着身后的大军喝令。
今日,他必须要将黄祖这个跗骨之蛆给彻底灭掉。只有这样才能够静下心来好好攻略荆州,不能够再让这个黄祖随时出来偷袭自己。
“杀!”
孙坚一马当先,率着身后的孙家骑兵向着溃散的中军追去。
“黄祖小儿,还不快快下马受死!”看着越来越近的黄祖,孙坚嘴角露出了丝丝笑意,只要杀了黄祖这襄阳城一战可下! 迎着这习习凉风在这黑夜之中奔马,孙坚并没有感受到自己的死期是否将至,也没有感觉到在哪不远的地方将是自己生命的终点。
竹林之中,一队弓箭手正悄然埋伏在这,等候着为一个枭雄的生命划上一个句号。
在他们不远处,几个黑衣人正攀附在那竹上,向着这里悄悄打量着。他们背负长剑与大弩,身着黑色玄铁轻甲,便如黑夜之中的猛兽,静静的看着面前的猎物。
“你说你家阿个拐子都上去了,你在这儿爪子?陪我们好耍是吧?”埋伏了这么久,这黄祖军领头的人率先有些忍不住寂寞,向着身边的一个士兵低声道。
“你以为老子喜欢呆这儿和你吹哈?”那士兵撇撇嘴,道:“哪个叫我会耍弓,阿展(以前,那时候)喊他跟到老子学哈逗是不听,这息(现在)舒服了噻,呆前头去了还不晓得死没得!”
“扯(cei)卵谈,你们不说老家话要不得不是?武陵来的土包子!”旁边一个人显然不是武陵郡来的,说起话来也有点官腔,不过看样子应该是与这两人关系较好。
两人白了他一眼,扯着大家都比较听得懂的话:“怕啥子,一黑儿他们过来了,老子逗是两箭不射翻他!”
“行了行了,你们那箭上都涂毒了吗?要是这箭不能射死他,也好叫这毒好好打磨打磨他!”
“莫怕莫怕,老子手上的箭都长锈壳壳了,用得到上药?这哈还搞不死他老子负责!”
“大哥,你那箭还能射得穿他的盔甲?”
“你眼睛是批,不晓得射他脸不是?”
“好了好了,老子不和你讲了!看着林子外头人越来越多,看来是勾起过来了,一黑儿就来了到时候反应不过来,都给老子准备起!”
几句话之后这些人倒也没有再说什么了,纷纷都将羽箭搭上弦,紧张的注视着林子外面的举动。
竹林之上却想起了一阵鸟叫声,在这荆州的夜晚里面实属平常。
但是他们却不知道这爬在竹子上面的几个人正在紧张的利用这鸟语交谈着,这就是青州奇士府在荆州新布下的情报网吧?
“这人救不救?”
“救他干什么?上次讨伐咱们青州还有他一票呢!”
“可是以前到底与主公关系较好啊,这不救的话便是死定了啊!”
“看老大咋说?”
那为首一人略微沉思,口中打响了几个鸟叫声,众人便不再发话。
林子外面,孙坚正一马当先追着前方的黄祖,这山路不大好走,手上的弓箭一时间也起不到什么作用,只能猛拍马想要赶上对方。
“孙坚,你非要逼我死不成?”
黄祖的声音从前方传来,孙坚也忍不住有些鄙夷:“黄祖,我与你无冤无仇,非是我要逼你去死。只是你三番两次阻我去路,是你在逼我孙某!”
“孙坚,我本是江夏太守,听命于刘州牧。我在邓县和樊城屯兵,也是刘州牧的意思,非是我个人要去撩拨你的虎须!今日你放过我,来日我也放过你如何?”
孙坚面上的鄙夷已经完全化作不屑,向着前方喝道:“黄祖,你非是高祖皇帝,我也非是丁公!今日留下你的人头,我也好叫那刘表小儿给我开路。”
“文台,你难道非要取我黄祖人头不成?”黄祖的声音有些歇斯底里。
“不杀你黄承德,我如何能够威加荆州?那些人如何能够负气?又有谁还敢不听我孙坚号令?”孙坚的杀意已决,在他眼中黄祖不过就是一个利益的牺牲品,他要用黄祖的人头来立威,叫这荆州的人不敢不臣服于他! 突然,前方的黄祖勒住了马匹,调转头来在这黑夜之中看向自己。
孙坚心中也觉得不大对劲,潜意识下也停住了前进的步伐。
“孙坚,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不杀我日后我黄家定然会感激不尽。”黄祖其实真有点不想杀面前的孙坚,按照自己兄长的话来说现在已经得罪了蔡家,不能够再立一个世仇出来了,他们黄家真的承受不了这种局面。
只可惜有些时候世事难料,并非是自己以为就可以能够办到。孙坚没有察觉到杀机,只是觉得面前的人很好笑:“黄祖,你也不是三岁儿童了。这天下大乱,我孙坚也需要一块地盘崛起。不杀你,如何让这荆州的人服气?须知道,这逐鹿之下无仁慈,今日你必死无疑!”
说罢,孙坚便缓缓催动着坐骑,向着前方徐徐前进。
黄祖的面上到是有些释然,他闭上双眼仿若已经坦然接受这一切了,但是突然,他却睁开眼睛,喝道:“受死吧孙坚!”
话音刚落,孙坚也是一惊,但是却并不见对方有何动作,就在他以为对方不过是疑兵之计的时候,耳边突然传来一阵破空之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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