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都是老熟人了,吴良和孙志豪也不客气,一边叔叔伯伯侄子侄女的喊着,一边在众人的簇拥下进了院子。
沈重阳几个看到二人到来,笑着打了声招呼,又继续埋头未完成的事业。
吴良凑过去看了一眼,原来是在玩陶泥。
陶泥就是电视里经常看到的,一男一女抱在一起,女的在男人怀里,男人在女人背后,大手拖着小手,在一个会转的台子上搓泥巴。
当然,它实际是叫陶艺,可就沈重阳几个的水平,搓出来的东西神鬼莫测,跟艺术完全不搭边,自然不敢称“艺”的。
“赶紧洗手吃饭,我们都已经吃过了,一会儿来帮忙。”杨硕喊道。
吴良重点盯查沈重阳,每每这个天赋背景都极为优越、走到哪里都会成为焦点的高高在上的家伙做一些稀松平常的事情,吴良都会觉得有趣。
也不是沈重阳有趣,而是一想到那些崇拜他的人看到他现在的模样时,脸上可能显露出来的表情,他就可乐。
“笑!有什么好笑的!还不赶紧吃饭,没见大家都在忙呢!”
这时候的沈重阳少了一股精英范,从衣着扮相到言谈举止,活脱就是农家长子老大哥的模样。
但这样的沈重阳也是有威势的,老大哥的威势。
孙志豪最听沈重阳的话,沈重阳一开口,他立马拉着吴良去吃饭。
周家的待客之道和平常人家不太一样,如果来的客人是生客,他们会大摆筵席进行款待,可如果来的是熟客,一桌家常菜就是最好的待遇了。
但对周家人来说,孙志豪和吴良这几个人,既不是生客,也不是熟客,他们是周华农拜把子的兄弟,周老汉的半个儿子,所以更加随意,晚上吃剩下的饭菜热一热,就把这俩兄弟个糊弄过去了。
淅沥呼噜一通胡吃海塞,二人放下碗筷加入到搓陶泥的大军中去。
周华农过来解释了一下,说是家里几个小孩儿就读的学校要他们参与个什么活动,每个人要带一盆花卉去学校。
老周家琢磨自己家里什么样的植物没有?就别去外面花冤枉钱了,直接搓个花盆,从地里挑几株最好看的带去得了。
说这事儿的时候沈重阳和杨硕恰好在,二人一听,行啊,表现的机会来了,没二话,直接揽活儿,拍着胸口保证完成任务。
结果没想到啊,区区一个搓陶泥的活儿,看着挺简单的,上手了才知道有多难。
哥仨搓了一整个白天,拢共就7个盆,四个是周华农忙里偷闲搓的,剩下三个才是沈重阳和杨硕的劳动成果。
就这成果还跟歪瓜裂枣一样,小朋友们表示,这样的花盆带出去都嫌丢人。
结果自然是大人们把小朋友们臭骂一通。
小小年纪不学好,光学会攀比了,这像什么话?
沈重阳和杨硕知道老周家的人务实,是在就事论事,完全不是给他们两个留面子啥的。
但这也刺激了哥俩,赌气一般非要做出个像模像样的来。
听了这段小故事,吴良表示自己中了笑气,想找个没人的地方运功逼毒。
真的,都多大人了?自己多少斤两没点数?非要逞这个能,何必呢!
沈重阳没说话,一个威胁的眼神递过去,让吴良知趣的闭了嘴。
老大哥毕竟是老大哥,多少要点面子。
忙活了一晚上,哥四个总算搓出几个像模像样的陶土盆子,外观不提也罢,反正勉强满足了小朋友们对数量需求。
周华农半夜提着烤竹鼠过来犒劳哥四个,四人问道香气,顾不得手上还沾着陶泥,一把撕下烤肉就往嘴里塞,烫的嗷嗷直叫。
周华农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冰箱里取了冷饮给他们。
一通吃喝过后,哥五个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仰望星空,这悠闲又充实的生活对他们来说本就是奢侈,更难能可贵的是兄弟们还在一起。
这一夜,哥五个都没说话,披着夜色在躺椅上睡去,周爸周妈半夜出来给他们披了条毯子,笑呵呵的回屋里造人。
翌日,吴良醒来,睁开眼,直起身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
他已经好久没有体验过这种完全放松的深度睡眠了,好像一款干涸的海面,一瞬间吸满了水,浑身充满力量。
“起了?刷牙洗脸,一会儿上山采花。”
周华农见吴良醒来,递过来一套全新的洗漱用品。
吴良双手接过,屁颠屁颠的去井边洗漱了。
吃过早饭,哥五个带着一群小屁孩上山采花,完成老师布置的作业。
小屁孩们没了家长的约束,胆子逐渐大了起来,他们展开自己丰富的表现力,小大人一样和他们讨论在他们认知里非常严肃的话题。
吴良几个心地可没那么善良,压根没想过配合他们的表演,一个二个笑的前仰后合。
孩子们怒了,批评他们不关心国家大事,将来长大了肯定做不了对国家有用的人。
五人又是大笑。
孩子们羞愤难当,窃以为是自己等人的言论犯了什么常识性的错误才被取笑,可好面子的他们哪里能承认错误?再说,他们也不知道哪里出了错,于是梗着脖子开始赌气,不和他们讲话了。
但孩子就是孩子,心性不定。
刚才还因为这个那个的生闷气,结果一到花坛,看到满园的花卉和漂亮的昆虫,顿时欢腾起来,一个个宛如小铲车一样在里面横冲直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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