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联系过,但是咖啡厅服务生说袁园先郝郗辰一步离开的。”
闻言,李宝拉若有所思的点头道。
“这样,那我先打个电话给公司,问问他们袁园回去了没有。”
“好。”
然后白荏荷一眨不眨的盯着李宝拉拿着电话的手,心里默默祈祷,一定要回公司,一定要回公司。
过了半晌,待李宝拉挂断电话后,才看着白荏荷点点头道。
“我问过了,袁园回公司,而且已经交了辞职信。”
闻言,白荏荷一愣,随后有些奇怪的问道。
“她要辞职?”
白荏荷认为,要是按照袁园的逻辑,就应该死扛到底,打死也不承认啊,可怎么回突然想要辞职呢?
“别踩了,这是纪修远吩咐的,只要她肯辞职,他就不追究她的责任了。”
李宝拉说完这话,白荏荷就更加惊讶了,明明纪修远原本就是一副心肠及软的模样,可她没想到,纪修远竟然可以为了梁灿灿做到这个地步。
不过,现在压根就不是想这个的时候,想了想,白荏荷还是看着李宝拉道。
“宝拉,你和他在一起时间最长,他有没有什么地方可以经常去的?我们要不要去哪儿找找?”
经白荏荷这么一提醒,李宝拉立刻想起一个地方。
“跟我走,我大概知道他在哪儿了。”
李宝拉一路将车开到了郊区的半山腰上,白荏荷看着山道两旁略过的景色,忍不住就问出口道。
“宝拉,你这是不是要去蓝天孤儿院啊?”
闻言,李宝拉这才从后视镜里看了白荏荷一眼后回答。
“是。”
白荏荷听着李宝拉没有任何犹豫的回答,竟不知怎么的,心底竟猛然一动。
随即,白荏荷不自觉的舔了舔干涩的嘴唇,突然开口问道。
“郝郗辰他——没有父母吗?”
“嗯。”
李宝拉握着方向盘仍旧轻声应。
白荏荷突然喉咙里一阵干燥,像是堆压了许久的情绪要从心底迸发出来一样。
“那他也是在蓝天孤儿院长大的?”
闻言,李宝拉终是叹口气坦白道。
“准确的来说应该是生活到十七岁之前,对,白荏荷,你猜的没错,他就是你曾经资助过的那个男孩子。”
李宝拉话音刚落,白荏荷就觉得原本在心底空白的那些东西一下子全都被填满了。
白荏荷也曾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想要知道当年那个瘦弱的小男孩是否长大了,会不会开心或是快乐。
而在她放弃他的那么多年里,他又能否克服原来的孤独长成一个顶天立地的少年。
白荏荷甚至都替他想到了他也或许会遇到一个可以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孩,同时拥有美好生活和幸福的他,是白荏荷最期待看到的。
白荏荷的眼眶有些湿了,随后嗓音沙哑的看着李宝拉问道。
“不过,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当年资助过郝郗辰的?”
闻言,李宝拉突然一愣,随后低垂下头轻声解释道。
“当年天瑜挑选练习生的时候,我曾向孤儿院的院长打听过郝郗辰的底细,这是公司的规定也是我的指责。”
白荏荷没再说什么,只是再看向李宝拉的时候,眼神里也有了一些若有所思的东西。
李宝拉的解释虽说没有任何可以怀疑的地方,但白荏荷依旧不能忘记云琛那天和李宝拉在咖啡厅里的对话。
既然李宝拉都是郝郗辰父亲的学生,她又为何要隐瞒郝郗辰并不是孤儿的身份呢?
看来这事,原没有只是表面上名义那么简单。
车子抵达孤儿院的时候,已经将近深夜。
白荏荷跟着李宝拉下了车后,没有直接走进孤儿院里面,反而是朝着孤儿院后面的羊肠小道走去。
夜晚一入了秋,空气中多少还有些冷,白荏荷踏上羊肠小道的青石板台阶上的时候,就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外套。
羊肠小道的最里面,有一间木质的小木屋,小木屋的房顶挂着一顶暖黄色的油灯。
油灯似乎有些念头了,因为上面沾满了煤油烧剩下后的油渍,而外壳上也已经有些污浊暗淡了。
门旁放着一个用木墩做得的木质圆凳,而圆凳旁边,除了两颗光秃秃放树干外,竟然还有一架纯手工做的木板秋千。
一阵风起,顺势又吹起了小木屋的小门,而当白荏荷逐渐到达门口的时候,屋里已经徐徐的传出一阵清新悦耳的歌声了。
是郝郗辰弹着吉他唱歌的声音。
白荏荷甚至都能听到郝郗辰只有在唱歌时,才能散发出来的纯真自在。
郝郗辰很压抑,白荏荷很早以前就发现了。
与上次不同,这次郝郗辰唱得是一首安琥的《天使的翅膀》。
“落叶随风将要去何方
只留给天空美丽一场
曾飞舞的声影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幸福的过往
爱曾经来到过的地方
依稀留着昨天的芬芳
那熟悉的温暖
像天使的翅膀
划过我无边的心上
相信你还在这里
从不曾离去
我的爱像天使守护你
若生命直到这里
从此没有我
我会找个天使替我去爱你。”
音乐声停,随之而来的就是一群小孩子们的鼓掌和纯真的笑声。
白荏荷和李宝拉足足在木屋门前呆站了很久,白荏荷才缓缓的推开木门走进去。
郝郗辰显然在看到白荏荷进来的时候有些错愕,随即立刻放下吉他站起身看着白荏荷道。
“你——怎么来了?”
白荏荷看着郝郗辰忍了又忍,却在看见郝郗辰的那一刻,终于忍不住大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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