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从来都不存在完全的感同身受。
每一个人,几乎都是站在一个固定的立场上,去看一些自己所愿意去看到的事情。
宛若在深井之中的一只青蛙,纵然是天地辽阔,他所能够看到的东西也不过是方寸之间。
就像是没有人能够明白在失去了自己的父亲之后孤身一人以稚嫩孩童的身份生活在这个危险世界之中的小钢牙究竟是经历了怎样的心路历程才成为了今天的这样一位强悍无比、恍若高悬于天际的大日一般耀眼的魔戒骑士。
同样也没有人能够明白西格玛这位曾经惊才艳艳的魔戒骑士继承人到底是经历了怎样的心情变化才成为了这样的一名癫狂的、不存在底线的堕落魔戒法师。
一直以来西格玛给人的印象一直都是城府深沉、心思极重的样子,就好像是在他的心头上被压着千斤重担一般,看起来永远都是那么的让人喘不过气,也让自己喘不过气。
但是此刻,看着自己手中那闪耀着无比夺目光芒的长剑,西格玛那一幅苦大仇深的模样却是稍稍减轻了几分,甚至在他的脸上还出现了几分纯粹无暇的笑容。
面带着笑容的西格玛,看起来就像是一名纯真的孩子一样,是那么的具有一种莫名的感染力。
“宿命,已经被我掌握在手中了!”
他笑着,笑的是那么的灿烂,已经完全将黄金的光芒吞噬入身体内部的猩红长剑也是就这么直接直直的插入到了西格玛头顶的天空之中,仅仅是轻轻的一刺,就好像是将整片空间都给刺穿了一样。
握着长剑的手腕轻轻一抖,锐利的剑尖就这么在空中划出了一个圆满无缺的圆弧模样。
散发着淡淡猩红光芒的圆环就这么将一片空间完全违和,某种莫名的力量就这么挤压着被猩红光圈所围绕的空间。
骤然之间,好似是玻璃破碎的声音就这么直接响起,被猩红光环所笼罩着的空间也是就这么彻底的破碎开来。
这一幕,对于钢牙来说是那么的熟悉,却也是那么的陌生。
自从自己继承了黄金铠甲之后,一直都在以黄金骑士·牙狼的身份进行战斗。
此刻的西格玛所做出的一系列动作,简直像极了自己召唤牙狼铠甲装备在自己身上时的模样。
从西格玛所操控的猩红长鞭接触到了自己身上的魔戒铠甲的第一时间,钢牙就有一种被窃取了的莫名感觉,此刻看着西格玛所做出的着一系列的做派,钢牙才终于明白了自己到底是失去了什么。
自己所失去的是支撑着自己一路前行的重要支柱。
自己所失去的是冴岛家在无尽岁月之中传承而来的重要遗产。
自己所失去的是一直以来对于自己来说都无比重要的心灵寄托。
自己所失去的……
是属于牙狼铠甲上所积蓄着的光明。
“西格玛,你怎么敢?!”
牙狼铠甲那金色的狼头面具之下,钢牙的双眸睁的浑圆。
“你怎么敢去如此的亵渎黄金铠甲的荣光,怎么敢于去将黄金铠甲的力量窃取?!”
伴随着钢牙的情绪变化,牙狼铠甲之上那一对散发着蓝绿色光芒的双眼也是绽放出了极为夺目的光芒,就好像牙狼铠甲此刻也是因为西格玛的行径而被触怒了一样,想要彻底的释放出自己的力量将面前这个侵犯了自己的敌人给彻底击杀。
这其中固然有着几分原因是因为魔戒铠甲本身就具备着回应穿戴着的感情,借助着自己特殊的适应能力以及体内所积蓄的强悍力量来展现出强悍新形态的特制,但是有的时候却还是让人不由的去联想到一些天方夜谭一般的说法来。
曾经被冠以黄金铠甲称呼的魔戒铠甲,其实并不是只有牙狼铠甲这一幅铠甲,而是有着一整批强悍无比的铠甲,都被命名为‘黄金铠甲’。
可是在岁月的沉淀之下,那些和牙狼铠甲同时位列于黄金铠甲的存在都已经被岁月所冲蚀、被霍拉所撕毁,只有牙狼铠甲好似硕果仅存一般的就这么被传承在了冴岛家的家族血脉之中,至今依旧发挥着属于自己的光芒。
钢牙曾经在闲岱的时候经常听到老人家们说一句来自某个古国的从无尽历史长河之中所传递下来的道理,其中有一句是那么的震撼人心,让钢牙至今依旧是记忆的极为清晰——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
这样的一句话被很多很多的人曲解过,被很多心思扭曲的人奉为经典。
但是所谓的不仁,却并不是这些人想象之中的所谓不仁不义、绝情弃性,而是一种充满理性的平等、不存在任何倾泻的公平。
在这个世界之中所生活的万事万物,在天地的眼中其实都并没有任何的差别,都是被平等的对待着。
人们虽然往往总是自称自己为万物之首,是能够影响自然、改变自然的强者,可是人类却也并不是绝对无敌的存在。
在闲暇的时间听闲岱里的老人们聊天,钢牙甚至还听说过一些流传在人间之中对于‘精怪’这种特殊生物的描述。
传说生长了千年万年的山石草木,都有机会获得属于自己的一丝灵性。
让自己以这样的一种特属的形式进化成具备着一定意识的精怪,要是掌握了修炼的窍门,说不得还要有机会化作人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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