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好比黑与白的颜料打翻在一张纸上，无论你如何涂抹试图扩大白色颜料的范围，都无法使黑色颜料消退。”
“你的意思是，我的计划不可行？”阿尔宙斯扬眉道。
“当然可行，如果你想让白色颜料彻底覆盖在黑色颜料上的话。但是......”
小明话音一转，让阿尔宙斯的心子一提：
“你有这个时间吗？我问你，距离两个世界彻底相遇还有多久？”
“呃......50年？”
阿尔宙斯自己也不能确定，给出了个大概的数字。
“你提出的计划，50年可不一定够，而且得是用最激进的方法才行，现在采取的方法过于保守，别说50年，200年都不一定奏效。”
“那你说，现在该怎么办？”计划又一次失败，阿尔宙斯的语气变得有些激烈了起来，“时间不多，难度又大。这本就是一个死局。还是说，你有更好的办法？”
对于阿尔宙斯的咄咄逼人，小明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沉默着思索了片刻，然后站起身，用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与阿尔宙斯对视。
阿尔宙斯被他盯得有些坐立不安，干巴巴地开口：
“干......干嘛？”
“我或许，有一个更好的方法。”
小明说着，又坐回了位子上。
“什么办法？”一听到有方法，阿尔宙斯立刻把头凑了过来。
小明双眼微眯，开口道：
“你做过调查，应该知道1号世界的‘记录’在2号世界是什么样子的吧？”
“我知道。最初是一款游戏，还有后续衍生出的各类影视作品、同人小说。”
显然，阿尔宙斯是认真做过调查的，甚至让人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自己上手玩过一轮。
于是，小明微笑着开口了：
“那么，既然1号世界的‘记录’在2号世界是游戏，为什么不让1号世界成为一个游戏呢？”
听闻，阿尔宙斯眨了眨眼，以为自己听错了。
“你没有听错，就是要让1号世界成为一个游戏世界。”小明开口道，“这样，1号世界对于2号世界来说就是一个虚拟世界，2号世界就是现实世界。但反过来讲，2号世界对于1号世界也是接触不到的‘虚拟’世界，1号世界也是‘现实’世界。”
缓了会儿劲，阿尔宙斯渐渐理解了小明的话：
“你的意思是，让两个世界不产生实际上的交流，只发生虚拟上的交流？”
“没错。”小明打了个响指，若有所思地看着阿尔宙斯，“你应该听说过虚拟现实吧？”
阿尔宙斯点头，忽然一顿，开口道：“难道你说的游戏就是......”
小明点头，继续自己的论述：
“以游戏为载体，2号世界的人可以将意识投影到1号世界，通过这种方式大范围影响1号世界却不直接干涉1号世界的根本，而在此期间1号世界的事物也将影响到来自2号世界的意识投影，当这些意识返回1号世界时又会反向影响1号世界。这在初步层次上就达成了放大‘同’缩小‘异’的系统。”
“你刚才说了初步？”
“因为这只是表面上的东西，融合了你之前的想法，但并不是起到主要作用的东西。更为重要的是形成了一个形式。”
“形式？”
“没错，就是我一开始说的，1号世界是2号世界的现实，2号世界也是1号世界的现实的形式，它们互相都是彼此的第二现实。你可以将它们当作两颗围绕同一中心点彼此吸引旋转的恒星，1号是2号的子星，2号也是1号的子星，两者既可彼此独立看待，也可以当作一个整体看待。
而一旦1号和2号被当作一个整体看待，它们彼此之间的‘同’和‘异’便不存在对立，两者自然不会彼此排斥，因为它们已经同为一体。就好比左手和右手打架，既不会有输家也不会有赢家，而你也不会让自己的左手和右手打架，更不会让左手和右手打架打成残废。”
阿尔宙斯一边听着一边点头，到后面头点得和小鸡啄米一样：
“我明白了。如果说我前面的计划分别是让‘异’消失和放大‘同’缩减‘异’的话，你的想法就是让‘同’和‘异’混在一起，从根本上解决对立的问题。”
说到这里，阿尔宙斯的身前渐渐变得古怪了起来。
“怎么了？”
“我总觉得，你这方法就好像打牌掀桌了一样。我们本来是在考虑如何化解两个世界发生对撞，你直接就想着让两个世界变成一个世界就不会发生撞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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