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8章 命运（2）
对于这个问题，小明再度沉默了。
世界之子会是什么样的人？享受天时地利人和、参与各种重大事件、推动大事件的发展，这是小明用于筛选的条件。
很显然，答案非常明显。
“我？”
小明试探性地问道。
然而，金一只是笑了笑：
“显而易见的回答，但是不对。你不是……或者该这样说，你不是原本的世界之子。”
“是谁？”
“你应该可以猜到。如果你不存在，谁是最可能接替你位置的人？”
小明双眼微眯：“月下……”
“但这些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你在原本的剧情中被安排的命运。”
听到金一的这句话，小明想起了在虚空中那道陌生声音说的话。
“如同一个跳梁小丑一般死去？”
“没错，这就是你被安排的命运。来自某个恶趣味的家伙。”金一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事实上，原本你并不属于这个世界。你是被那个恶趣味的家伙强制安排进来的。”
听到这里，小明目光一凝。
“原本的剧情是：某个大集团的年轻继承人在『第二现实』这款虚拟现实游戏中追寻着蛛丝马迹发现了世界的真相，在成功阻止了逃离封印的系统碎片罗托木斯特毁灭世界后又被卷入时空漩涡中来到过去，与另外四名从过去时间点穿越过来的同龄人一同展开冒险，最终成就传奇。
原本的剧情中并没有你，而你在被强行安排进剧情后又多出了一个身份：主角的手下败将，还是屡败屡战屡战屡败的那种。最终，在经历多次的失败后，你郁郁寡欢，撒手人寰喽。
当然，这是原本的剧情。而且虽说是原本的其实也已经被修改了，而这就在我们跨界委员会的管理范畴之内。所以我和老约翰决定出手。
事实上，这已经不是此人第一次试图干涉剧情了。你应该知道你的灵魂经历过好几次轮回，其中就有这位‘嫌疑人’的手笔。”
听到金一说起这个，小明就想起了在接受「灵魂之眼」考验的时候所见到的那一幕幕惨烈的死亡。
那些，都是他的前世。
“正常来说，一个人的灵魂是不可能横跨虚空从一个世界来到另一个世界，但那个人就是这样做了，而且做到了，让这个灵魂承受一次次悲惨的死亡，从中取乐。”
金一说到这里，忽然话锋一转：
“操控者，不知你是否了解过‘规则’呢？”
小明诚实地摇了摇头。
而金一自然也没有想过会从小明嘴里听到“是”这个回答，继续着他想说的话：
“我之前有提到，一个世界的基本构成是时间与空间，而时间与空间又统称为存在。我们再说得详细一点，用你能理解的方式来讲，你所能看到的这一块区域，它可以算作空间的一部分。”
说着，金一十分“贴心”地在空气中划出一个小立方体框。
然后，他塞了个硬币进去：
“当然，空间里面可以有东西，比如这个硬币。
现在，我们假设这个‘空间’中的时间是静止的，或者我应该这样说，我们现在看到的是这个空间的某一时刻。”
突然，金一用一根食指在立方体框的旁边划过：
“然后，我们让时间流逝一会儿，再度定格在另一个时刻。请告诉我，这个立方体框中的东西有发生变化吗？”
小明摇了摇头。
“没有发生变化，但这是肉眼观测到的。有人可能会说随着时间的流逝硬币会被氧化一类的话。”
对于金一的这种说法，小明很想表示这里就他们两个人不会有人会有这种想法。
但金一显然是想继续展示他的实验：
“那么，我们将硬币拿出来。”
说着，硬币从立方体框中消失：
“框中还剩什么？空气是吗？那么我们将空气也抽离，让里面变成真空。”
小明运起「灵魂之眼」，看见立方体框中的空气确实消失了。
“真空中就不会存在任何东西了吗？自然不是。那么，我们就将里面的一切东西全部去掉。”
金一言毕，立方体框里面变成了一团不可名状的东西。那东西没有颜色、没有形状、无法观测、无法理解，甚至于它已经不能算是“东西”了。如果不是有着立方体框的存在，小明都无法确认它的存在。
“现在，让我们重复一下一开始的操作。”
随着金一的话音落下，在小明黑白置换的双瞳注目下，立方体框中的未知存在……
没有发生一丝变化。
“很显然，如果用空间去定义，这个框内的东西就是纯粹的空间，随着时间的流逝空间没有发生变化。
但真的是如此吗？”
说到这里，金一露出一丝神秘的笑容：
“不如我们想一想，这一刻的空间和上一刻的空间有什么区别？
没有是吗？
那么，‘这一刻’的空间是‘上一刻’的空间吗？
显然不是。
既然如此，那么我们是否可以说这一刻的空间有别于上一刻的空间呢？如果可以的话，促成这一切时间对于空间来说又算什么？
答案已经呼之欲出了。时间与空间是统一的，它们被一一对应捆绑在一起，一刻的时间可以记录那时世界空间的状态，一单位的空间也可以呈现出轮回中时间的流逝，每一个彼此都可以用于识别其他时间与空间的集合。
我们将时间与空间在一个最小的刻度、最小的单位所呈现出来的最基本的状态，称为存在之力。存在之力不可以常规方法辨识，每个世界都拥有无数的存在之力，但存在之力在个体之间是完全一样的，每个世界的存在之力总量也是一样的。
虽说如此，不同世界的存在之力会排列成不同的形态，会以不同的规律运动，这就形成了可以被辨识的时间与空间。
大多数时候，世界中的人们对于世界的理解既不是看存在之力本身，也不是看所谓的时间和空间，而是看存在之力如何去排列运动。这个‘如何’，就是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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