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翊打开家门的时候，整个屋子很安静。安静到他以为律政妤还没有回家。于是放松着自己的神情，疲惫的揉着发疼的太阳穴。走进屋子。
安静。一种特别奇怪的气氛。连平时不畏自己身上寒气的那只金色的狗也没有出现。
进到屋子里，封翊停下了自己所有的动作。他的目光所及：躲在狗窝瑟瑟发抖的金色的狗；镶嵌着水果盘的电视机屏幕；四处映衬着阳光的碎片。还有碎片中的律政妤。
“这是？”男人并没有责怪的语气。
律政妤回头，面无表情的脸突然嘴角疯狂的上扬。她冲着封翊无所谓的笑笑说：“碎了一地的节操呗。”
接着，律政妤转身正对封翊，微不可见的淡淡吐出自己的心酸：“它，坏了。”
“我知道。”封翊冷然回答，“这并不是事故。”
律政妤越笑越开心。她重复着封翊的话：“对啊，并不是事故。看它不爽，就砸了。”
当然不是事故。她就是砸这胡说八道的电视机。刚好，水果盘上又没有水果，律政妤就顺手了。
笑之余。律政妤喃喃自语着：“所以昨天晚上一晚上没回家的你也不是虚构。所以昨天晚上，挂我电话的也是你。不就是不想让我打扰……”
“你在说什么？”男人的眉头轻蹙，他听得不是太清楚。
封翊松了松领带，向律政妤走来。他直觉。小妻子好像不太对劲。这究竟怎么一回事。他不想追究。他只关心律政妤的情绪。
“小妤。快点啦，12点半了，还想挂科是不是！”很坚持的顾萌还在孜孜不倦着。
她的眼中毫无波澜，没有以往见到封翊时的眉开眼笑。星星点点。律政妤看着男人伸过来的手，她弯下了腰与封翊的手错过。
将手机拿了起来。律政妤匆匆忙忙回复顾萌：“知道了，我的才华你还能不相信。那可谓是令人羡慕，遭人嫉妒。”
封翊的手落空，他转眸看着律政妤低着头与自己擦肩而过。没有经过思考，男人一手扣住了律政妤的肩。
“你要去哪里？”男人的语气很严肃。
律政妤一手拿着手机，一个礼貌的微笑和欠身，然后推开了封翊的手。她随意的语气道：“考试啊，封总没听见顾萌说什么了吗？我总不能不去考试吧。”
她的头微微仰着，一直在控制情绪。不能这么没用，总在这混蛋面前露出自己的脆弱。
她，律政妤飞扬跋扈，嚣张得不可一世。攒了那么久的小心翼翼和认真，全用在封翊的身上。
结果掏心掏肺不还是一团血腥，心都被扎成蜜蜂窝了。这满地的碎片又何尝不是律政妤满地的心碎。
“我送你。”男人目不转睛的看着夫人。
律政妤摆了摆手：“别了吧，我可不敢劳驾。看你现在才回来，昨天一定很忙，累坏了吧。”
男人点头。简渐浅出院以及旧病史让一整晚没睡的他确实有些累了。
封翊身上的味道，和医院的味道一模一样，身上还有着一点点的香水味。律政妤她充满希望的揣测是不是可能有什么误会。
结果，男人简单回了一声：“嗯，考试加油。”转身就走了。
看着那伟岸背影，律政妤一边嘴角勾起，笑着也转身。
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多余的看了衣架子。那上面，没有封翊的外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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