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让我打一次!”
“我能赢!这一次,我能赢!”
那些人狂吼着一些东方策听不懂的话。
他撑着伞,在人群里分辨。
看到了那几位在潇湘颇有名气的大侠女侠,他们也混在人群中。
任由雨滴打湿衣物。
一个个狼狈得很,再无一丝一毫的高手风范。
这一幕看的东方策全身发冷,手中剑握的越发紧。
但也让他心中疑惑更甚。
到底是什么东西?
引得这些人如此癫狂?
东方策伸出手,将眼前人拨开。
向前走去,待走出几步。
他还看到两名女侠,正衣衫半漏,和几个人在雨中滚成一团。
神态癫狂,竟是当着众人,再行那苟且之事。
就如疯癫野兽一样,看他们神态。
就好像是绝望之中,彻底失了神志。
这...
东方策脸色更难看了些。
这些人乱喊乱叫。
但却无人敢靠近小院五尺。
就好似有一道无形的线,划出禁地。
待东方策走入小院五尺之内。
所有的呼喊声。
在这一瞬,突兀的停了下来。
从那种癫狂混乱,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
只剩下夜雨拍在地面屋檐的滴答声。
还有那几个交合的人如野兽一样的嘶吼喘息声。
这变化,让东方策心里一惊。
他回头看去,身后一群人,站在雨里,如石雕一样。
一个个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
眼神中有怪异的喜悦,也有怜悯。
更有一些嫉妒诅咒。
就好似...
就好似看着新的祭品,要被投入怪兽口中。
又被怪兽咬的粉碎。
“哈哈哈哈,去打吧,去打吧。
你若赢了,我等要谢你,为你当牛做马。”
一名趴在地上的女侠,不顾身后男人的身体耸动。
那原本俏丽脸上,尽是一抹深沉的疯狂。
她一边妩媚的喘息,一边尖叫道:
“若你输了,也如我等一样,坠入这噬魂绝地。”
“别怕,别怕,小帅哥。
不管输赢,老娘都会好好‘犒劳’你的。
哈哈哈。”
那尖锐的尖叫声,与其说是“祝福”。
不如说是诅咒了。
映的东方策心头发寒。
但已到这里,他也不欲后退。
伸手一推,眼前小院的门,便被推开来。
见他走入院中,身后人群里,顿时发出一阵爆裂狂躁的欢呼。
那几名癫狂女子,似也更大声了些。
就像是助威一样。
但院子里,却很安静。
待院门关闭后,一墙之隔,就犹如两个世界。
将那些绝望,疯癫,都挡在院门之外。
东方策抬起头来。
眼前小祠堂的台阶上,正摆着一张方桌。
上面是散发着香味的酒菜。
有个熟悉的人,正坐在方桌前,手握酒壶,自斟自饮。
这里只有他一人,在这个被数百个行尸走肉包围的中心。
只有那人一个。
白衫黑袍,一头碎发。
留着修缮极好的口子胡。
双手带着黑色拳套,左臂之下,挂着一枚晃荡剑玉。
除此之外,身无长物。
他似是喝得微醺。
在这人间鬼蜮里,他的眼睛都有些睁不开了。
也不看来人。
就如醉酒谪仙般,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又在放下酒杯时,喟然长叹。
“唔,又有新人来了?
但愿你能撑得久一点。
这十日里,沈某无聊的很。
真是渴望有价值的对手呢。”
“沈兄,你...”
撑着伞的东方策一脸愕然。
虽然早有人猜。
这十日中,潇湘之地江湖人离奇失踪的事,和妖人沈秋有关。
但苦于来此处的人,没有能回去的。
所以无人能确认这个传言。
现在一看,东方策却发现。
传言竟是真的。
这渔村惨事,人间鬼蜮,竟真的是沈秋一手酿出的。
这一声呼唤,似是将沈秋从微醺中惊醒。
他睁开眼睛,往堂下看了一眼。
恰逢一抹雷光闪过天际。
在豪雨中,将东方策的身影照亮。
“唔,是东方啊。”
沈秋哈哈笑着,站起身来。
他很热情的对东方策说:
“快来快来,这桌酒席,沈某一个人吃着一点意思都没有。
正好朋友来此,快与沈某一醉方休。”
“村中那些人...”
东方策刚开了个头,就被沈秋打断。
“今日老友相聚,不谈这些麻缠事,只谈友人之说。
来,先喝了这杯酒,暖暖身子。”
沈秋拿起酒壶,往酒杯里斟了一杯。
但东方策没有动作。
他问到:
“沈兄,村外那些人,到底是怎么了?”
沈秋倒酒的动作,停了停。
他抬起头来,语气也变得冷了几丝。
说:
“好友相见,大好日子,你非要说这个吗?多扫兴啊。
东方,别多问了,过来坐吧。”
“不。”
东方策撑着伞,说:
“酒什么时候都能喝。
你先告诉我,你到底做了什么?”
“唉。”
沈秋叹了口气,他怅然若失。
“看来在东方心里,沈某这位友人,还比不上外面那些臭鱼烂虾。
罢了,今日的好心情彻底没了。
你若真想知道,那我就告诉你吧。
沈某啊。
和他们玩了个游戏。”
沈秋咧开一抹笑容,他抚摸着剑玉,对东方策说:
“那些人,无知的很。
总以自我想象,来定义沈某这样的人。
他们把沈某叫左道妖人。
只欲和魔教凶人画上等号。
但不是的。
不是的,东方。
你们这些江湖人,眼皮子浅的很。
根本没见过真正的邪魔外道。
沈某做了什么?
很简单。”
沈秋站直身体,语气冷若寒冰。
他说:
“沈某给他们看了看,真正的人间炼狱。
结果他们就吓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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