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月生微张着嘴,轻声问道:
“你确定?”
这也行?
陆白再次确认了一遍,然后点头肯定道:“确定。”
二人对视一会儿,陆白开口问道:“怎么办?”
陈月生毫不犹豫道:“不管此事,直接走最好。”
陆白摇头。
“我不会就这样走掉的。”
就知道,陈月生无奈叹气,按这家伙的尿性,非得把这事刨根问底不可。
自己走?他做不到。
“那么你想如何?”
陆白再次摇头,理直气壮道:“不知道,你说说呗。”
陈月生强忍住翻白眼的欲望,略加思索,而后开口道:
“先等那个大和尚来给我们送饭,看看能不能从他嘴里撬出点什么来。”
陆白点头,闭眼开始补充丹田内的真气。
陈月生坐在一旁,默默思考。
寺内有酒味,那大和尚长得也不像个正常和尚,可能是乔装为寺僧的山匪,不排除有练气士的可能性。
自己和陆白从头到尾都表现的很正常,很凡人,那个大和尚显露了轻微的不轨之意。
他吐气静心,确保自己的思维保持可动性,为杀个七进七出做准备。
良久过后,门外的走廊上,响起了脚步声。
厢房的门被打开,进来的不是那大和尚,而是一个颇为面善的黝黑和尚。
“两位施主,你们的斋食。”
黝黑和尚将放着两个大碗的托盘放在小木桌上,大碗内装着素面。、
虎口有裂痕和老茧,应该是长年累月的冲击摩擦所导致的。
这山野之内,不见田地,排除了耕种的可能性,寺内也无演武场,自然也没有习武的可能。
陈月生猛然起身,将他一脚踹飞到墙上,洪瀑出现在他手中,而后他猛地踏前几步,将那黝黑和尚的脖颈死死拧住,避免他发声,一脚踩于右手处,一脚踩于地面,洪瀑架于他的喉结之上,只要一推,他的喉咙便会被割开。
一套动作堪称行云流水,乃至陆白都未反应过来。
他沉声道:“你们做的是什么勾当?”
黝黑和尚不停哼哼唧唧,脸色发紫,却是动也不敢动。
“给你一次如实回答的机会,答完痛快死,耍花招,砍你手脚,让你流血流死。”
撂下一句话,陈月生手掌略微放松,让那个黝黑和尚得以出气。
黝黑和尚眼中满是恐惧,显然是在报信与全尸之间做挣扎。
不给人活路啊……
“我们、抓、抓人、杀人、然后,然后,然后,去卖,还有……还有……”
陈月生一划,身首异处。
长刀滴血,那颗黝黑头颅于地上轱辘轱辘的转,脸上还带着满满惧色。
他罪至不至死,陈月生不关心,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赶紧将陆白打发好。
陆白侧目,争取不看那尸体惨状,他嘀咕道:“可以先讲一讲道理的。”
“讲道理,他就不会怕,不会怕,也就不会说实话。”
陆白哑口无言,跟上陈月生的脚步,走出厢房。
在厢房走廊之外,依稀能听见酒碗相碰、高谈阔论的声音。
“有两个计划,一是直接出去,抢个先机,二是你过去讲你的道理,然后给他们先机。”
陈月生单手提刀,眼光投向陆白,由他定夺。
还不等陆白给出答案,只听附近的高谈阔论声瞬间消失,于二人身后,响起一个枯朽的声音。
“不必选了,还是来讲一讲道理吧。”
二人转头,是一个身形病态高大且干瘦的老僧,手持一把与他身高相近的长刀,眼光浑浊不清,也不知是在注视着哪里。
“我寺好心收留你们,你们却平白无故杀害我寺弟子,说说,这是什么道理?”
瞬间,陈月生手中出现十张剑符,一并运气催发,十道剑气袭向那老僧。
老僧双目猛地睁大,身周运真气暴退,却还是没能闪过这不讲道理、毫无征兆的十道剑气。
他身上的宽大僧袍被剑气撕开,露出其如干柴般的身躯。
陈月生以极微的声势冲向那干瘦老僧,还不等老僧反应,运气劈出叠浪式的第一刀。
一道硬物相撞声响起,陈月生只觉虎口宛如受了雷劈,整条手臂都被震的发麻。
洪瀑并没有将那老者直接拦腰截断,而是刚到一半便难以存进。
陈月生当即立断,抽刀劈向那老者的肩头。
只是朴实无华的一劈,叠浪式第一刀的余力被尽数吸收,已经没有了接力的必要。
陈月生快,那老僧更快,只是他此时早已没有了正常的判断力,竟企图用手去握住洪瀑的刀刃。
结果可想而知,左手的大拇指被瞬间切下。
不过陈月生这本是准备断臂的一刀也被那老僧的阻拦所偏移,落在其肩骨的位置,反震比方才更大,差点脱手。
二者几乎在同一时间暴退,那老者口中发出干涸的呼吸声,只见他原本如干柴般的身形缓缓涨大,最终长出黑毛,变为了一只头如狼,身似猿的高大妖物。
不过它方才被陈月生劈砍的腰间也开始大量的往外冒着鲜血。
它的眼神也不复方才污浊不堪,变得充满暴怒与嗜血。
一声闷响,那妖物以极高的速度冲向陈月生,右手长刀呼啸着向他袭来。
陈月生转双手持刀,将长刀横于身前,想将这一刀挡下。
不过那一刀并没有来,那狼猿妖物以一个极为诡异的姿势变化招数,给他结结实实来了一记侧踢。
陈月生身内所蓄势真气被一脚踢散,喷出一口鲜血,侧飞出去,堪堪运气缓冲立定,映入眼帘的情景让他瞳孔一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