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定结果出来!的确是和断指案同样的凶器!而且估计犯罪人的身高不超过一米六,头儿,算你厉害,出个差都能捅出篓子。”
坐在办事处的王亮纳闷:“怎么算篓子?”
“都已经结案,嫌疑人收押,你硬是找出其他人犯罪的可能,不是篓子是啥,等着上头削咱吧!!”总叫他头儿,嗯,也就是上次惨失□□钱包的小伙子笑道。
“切,一边儿去。”王亮推了一把同事。“绝对不是偶然,我一查那个姓蓝的,突然就遇到这么糟,不是灭口是什么!可是他的身高与鉴定组推断的不符合啊!”
小伙子挠挠头:“他就不能跪着?”
王亮冷笑:“跪着,我还躺着哩!你见谁用刀削人跪着?不管是个什么凶器,能切那么深,力道一定不小,谁跪着还能使得上劲!”
小伙子赔笑:“说不定不是蓝拓山,我说,那个蓝拓山是不是得罪你,你怎么非要让他当嫌疑人?”
王亮眼睛一亮:“对,说不定不是他!”
“啊?头儿,你怎么变这么快!一点立场都没有。”
王亮急急道:“快,快去查那个姓蓝的关系网!我怎么没想到,他可能有同伙!”
杀人凶手有可能不是蓝麟,这就解释了不在场证据的秘密!
那混蛋故意混淆警方视线。案发当时,钟表行服务员,女童的父母,面前同时出现蓝麟,所以他理所当然以为蓝麟有替身,凶杀现场肯定也是蓝麟。可是,如果钟表行出现的是他本人,女童父母所看到的不过是利用催眠术制造出的幻觉,那么凶杀现场的凶手是另外一个人呢!
根据他推断当时是这样:蓝麟当天去钟表行,此时另外一个凶手实行凶杀。之后,凶手将从现场带来的断指交给蓝麟。之后蓝麟见到女童父母并给他们下催眠,让他们以为在那天夜晚见到女儿并收到断指。这样一来让人以为凶案和蓝麟有关,可是一查又会发现蓝麟有不在场证据,进而认为那对夫妇说谎,嫌疑最大;而想不到另有凶手。
好狠毒的计谋!
“上次刘局事件咱们拜访的那位催眠专家地址还在吗?”
“在啊,他在我国旅游现在还没走呢。头儿,怎么,最近你失眠?”
“少来!赶紧联络他,安排他跟那对夫妇见面。”
“是!”
让王亮意想不到的是他很快接到通知,已经逮到断指案凶手,连凶器都找到!
王亮觉得不对劲,未免太快了!以断指案现场来看凶手格外狡猾残忍,怎可能留在现场等人抓,肯定早跑了。然而在鉴定组刚得出柱子上痕迹和断指案出自同样凶器后,才过十五分钟就接到消息犯人落网。
王亮认为不妥想询问抓捕犯人的干事人员,可是却得到上级通知说他已经不再负责此案,无权过问。
就算是老称他作‘头儿’的傻傻的同事也觉得不对劲,找通关系想办法让他和嫌疑犯见了个面。
按理讲没有特批手续,非办案人员不能随便提审犯人,可是如今王亮也顾不上组织纪律。一个半小时后,终于在监狱见到这位犯人。
身高一米七零,光这点就不符合对犯人的推测。王亮见过缴获的凶器,是柄短刀。据说从上面检验出木屑和血液反应,且刀刃薄厚与木头上的切口吻合。
对此王亮也表示怀疑,他认为如果用刀肯定是一头尖后面较宽的切口。但木头上的是两头尖中间扁的长切口,肯定不是短柄刀类凶器。
最重要的是,如此深的切口,想必凶手腕力过人。而眼前这瘦干四五十左右的中年怎么看也是办公室里的白领一族。
“你好。”王亮冲犯人伸出手。
他一旁的同事一阵紧张,按程序来说警员不与犯人发生肉体接触,一方面防止警察体罚,另一方面凶恶的罪犯极有可能沉积反扑。
对方懒懒的看他一眼,也伸出手。
王亮借机试探一下,果然对方握力不大,比他稍差点。他确信自己的力道不可能砍下柱子上那么深的痕迹,可见这人绝不是在车站偷袭他的人。
“你今天早上8点到10点在什么地方?”
对方没有回答,连看都懒得看他。
王亮的同事小声耳语:“头儿,他就这样,据说审他的时候他死都不说一字,软硬都不吃,所以才定罪这么快。”
王亮一试果然,无论他说什么大道理,怎样危言耸听;人家都当是空气。他开始踌躇,碰到这种硬骨头要怎么办?
突然,这个人的侧影让他觉得有点眼熟。王亮仔细一想,又是一惊!
“宣传部的泥腿子!”
这话一出,王亮的同事差点晕倒,这什么跟什么!可再看嫌疑犯面露惊色,转过头正眼看王亮等人。
“你是刘局的战友,曾和他一个连的宣传部唯一粗话连篇农民出身的黄萧!”
沉吟片刻,对方敌意的盯着他:“你是谁。”
“之前我自我介绍过,我是刑侦队的王亮。”王亮没有说他知道对方身份是因为他曾见过刘局的老照片,这疑犯去掉那撇胡子和里面的一个人长的极像。他记得据刘局孙女讲里面这人就是‘宣传部的泥腿子’黄萧。
这是一种心理战,装作什么都知道的样子不让人看出自己的底牌,就可以诈出更多口供。
黄萧冷笑,没有言语,算默认他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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