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说，初恋十分庆幸，妈妈没在这时候提。
因为，北大可是他的梦想啊。
——
时间过得很快，好像一眨眼，寒假就没了，开学就来了。
这一回，丁晨送初恋去学校。
初恋带丁晨逛了圈北城大学，还跟室友们吃了个饭。
吃完饭，初恋送丁晨到公交站亭，边等公交边聊天。
这几天，初恋一直很担心一件事，妈妈跟顾嘉南的相处。
尤其是她开学后，二十三层就剩他们两个人，整天抬头不见低头见，还有那么复杂的关系。
光是想想，她都能尴尬得抠出三室一厅。
初恋忍不住道：“妈妈，你跟嘉南哥……”
不等她说完，丁晨打断：“你放心，妈妈知道。”
不是不相信妈妈，而是关系太复杂，初恋实在放不下心。
她正想说点什么，丁晨突然道：“后来我仔细想了想，除夕夜那晚，我确实说错了话。”
初恋微怔。
丁晨：“做父母做到这份儿上，真不能怪孩子太绝情。”
初恋没说话，心道，如果是她，事业低谷，爸爸离世，妈妈不仅不陪着她，还跟外国小男友玩车震，搞得半身不遂。她觉得，这一辈子都不会见那个所谓的母亲。
在她看来，顾嘉南已经十分仁慈，不仅花大把的金钱吊着所谓母亲的命，还每年过年都去看她。
“我只是觉得很难受，”丁晨道，“我也算是看着小南长大的，那么优秀的一孩子，明明能拥有更好更完美的生活，现在却孤零零的一个人。我是真希望，他能有一个完整的家。”
初恋明白妈妈的意思，大概是觉得顾嘉南现在虽然有钱，但守着钱过日子，未免太可怜。
家是人最向往的东西，不管多么破，能有就是好的。
初恋盯着街道上来来又往往的车子，轻笑了声：“家的确很美好，但如果人不好，硬凑在一块过日子，又有什么用？”
“我知道，妈妈跟阿姨关系很好，即便知道谁对谁错，也会下意识地帮阿姨说话，”初恋道，“但顾嘉南也算我们的亲人，至少是朋友，某个时候，我们能不能帮他说说话？”
“我们没权利帮他幻想什么样的家庭是最好的，他想要什么家庭，什么生活，什么未来，都由他自己做决定。”
“看在他曾经帮过我们的份儿上，别去道德绑架他了。”
丁晨怔住，没说话。
两人安静了好一会，公交车来了。
上车前，丁晨回头看了眼初恋，欲言又止。
好几秒，她只道了句：“妈妈明白。”
说完，上了车。
初恋站在路边，看着公交车离开。
——
刚走进寝室，室友们就围了上来。
“恋恋，我没理解错吧？”李安娜一脸不可置信，“偶像现在是跟阿姨住在一块？！”
初恋坐到书桌前，点头：“嗯，妈妈现在住顾嘉南家。”
蒋薇也满脸震惊：“一个寒假而已，到底发生了什么？我怎么感觉，自己错过了一个世纪！”
许如清还算冷静：“他们住在一块，不会出事吗？”
初恋想了想，迟疑地摇头：“应该不会吧。妈妈还不确定我俩的关系，顾嘉南正在准备面试，暂时不会对他做什么。”
顿了顿，又道：“他俩已经认识十几年，关系比我想象中的要好很多。”
李安娜点头道：“也是哦，抛开拐走女儿这件事，偶像跟阿姨应该有很多话能聊，毕竟是多年未见的姐弟。”
提到“姐弟”这层关系，再想到妈妈刚刚说的那句，我也算是看着小南长大的，初恋莫名不自在，忍不住吐槽：“你们绝对想不到，我妈妈竟然抱过小时候的顾嘉南。”
室友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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