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顾嘉南给她打了个电话。
初恋找到耳机，戴上，立刻接通。
耳边传来顾嘉南带着浅淡笑意的声音：“去超市干嘛？”
“还能干嘛，”初恋笑道，“当然是买东西呀。”
顾嘉南笑问：“买什么？”
初恋笑嘻嘻：“胶水。”
顾嘉南疑惑：“嗯？”
初恋笑着，一字一顿道：“看看能不能把老南同志碎成两半的心粘起来。”
那边安静几秒，忽地，顾嘉南笑了声：“肯定不行。”
初恋一怔。
顾嘉南的声音轻而缓，像贴在她耳边：“得恋恋同志用美人计。”
顿了半秒，补了句：“用个九九八十一天，我勉强可以考虑下。”
初恋：“……”
初恋无语到直乐：“臣妾做不到，您那金贵的小心脏，就这样碎着吧。”
顾嘉南跟着轻笑，气息顺着电流爬进耳蜗，有点儿痒。他心情似乎不错。
初恋咬了下下唇，犹豫着，要不要跟他说刚刚的事情。
没一会，顾嘉南收起笑声，温声问：“刚刚在干嘛呢，好半天不理我。”
“妈妈找我说了点事，”初恋声音很轻，小心翼翼的，“没机会看手机。”
顾嘉南轻哦了声，顿了下，漫不经心地笑问：“都聊了些什么？”
他的态度太平静，好像完全不在意，倒让初恋不知道怎么开口。
想了想，她含糊道：“也没说什么，就闲聊。”
顾嘉南低笑着问：“聊得开心吗？”
初恋喉间一哽，感觉他真没放心上，问题和语气都跟平时没什么不同。她抿了抿唇，身体下滑，脑袋也钻进被窝里，声音沉闷：“就那样吧。”
许是听见掀棉被的声音，顾嘉南问：“你是不是要准备睡了？”
“还没，”初恋道，“只是躺床上。”
“早睡早起身体好，”顾嘉南笑道，“别学那些小年轻熬夜。”
“只有小年轻才熬得起，”初恋道，“你这小老头？算了吧。”
顾嘉南顺从地应道：“嗯，小老头不配熬夜。”
想到妈妈说的两人年龄差距太大，初恋不清楚，她对顾嘉南说过没，一时间有些忐忑，不知道这句玩笑会不会打击到他，思考着，要不要挽救一下。
想着如何挽救，顾嘉南随后说的几句话，她有点没听进去。
很快听出她的心不在焉，顾嘉南问：“是不是想睡觉了？”
初恋回过神：“嗯？”
“困了就不聊了，”顾嘉南温声道，“明天还要上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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