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星星/余温酒
chapter1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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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觉得, 陆神有精神分裂症，至于反社会人格, 更是扯淡。”李安娜道, “最多患有轻微的躁郁症，毕竟早期的他，面对的恶意实在是太多了。”
初恋不追星, 但知道陆行云, 挺喜欢他的电影，对他挺有好感, 听到这些后, 立刻想到顾嘉南, 心情顿时低落, 拿起酒, 喝了一大口：“大概是, 优秀的人都会比较坎坷吧。”
四个人又聊了会陆行云。
正准备回宿舍时，顾嘉南打来电话。
初恋情绪正压抑，听到他的声音, 突然很想见他, 声音很软：“老南同志。”
“嗯, 你明天回——”话没说完, 顾嘉南听到她这边的动静, 沉默了下, 话锋一转, “你在哪？”
“学校附近的酒吧。”初恋打了个酒嗝，说话温吞，有点像在撒娇, “你来接我, 好不好呀？”
听筒里传出顾嘉南开门的声音，夹着说话时的气息，声音低沉又性感：“你在里面坐一会，我马上过来。”
初恋很乖地轻啊了声。
——
初恋想快点见到顾嘉南，没在里面等，和舍友一块出了酒吧。跟舍友说了顾嘉南会来接她，舍友便放下心，回家或回寝室。
夜风很凉爽，吹得她精神恍惚，初恋抿了抿唇，拿出手机，给顾嘉南发了个定位，很想说点什么，但不知道从何开口，便沉默下来。
她收起手机，很乖地站在路边。身边人来人往，几乎都是大学生，说着熟悉的话题，以及陆行云。
“搞错没？陆行云竟然有精神病史？！”
“我也没想到，精神病诶，想想都觉得好可怕。”
“前几天刚看了《迷径》的预告，当时觉得带感，现在一回想，本色出演，只剩下毛骨悚然。”
“……别说了，我可是他女友粉，感觉自己失恋了。”
听到这话，初恋有了点反应，缓慢抬头，看向声源，两个年轻的背影，边看手机边聊天边走进酒吧。
她眨眨眼，小声呢喃：“失恋？”
因为陆行云有精神病史，所以自己失恋了？
初恋轻拧了下眉，歪了歪脑袋，表情难以理解。
顾嘉南刚好这个时候到。
他把车停在路边，推开车门时，同时压低帽檐。看向表情还迷茫的初恋，大步走过来，伸手，揽住她的肩，稍稍低头，小声问：“不舒服？”
初恋侧头看他，讷讷问：“为什么？”
顾嘉南愣了下：“什么？”
初恋眨了眨眼，回过神，低头看地面，顿了几秒，摇头道：“没什么。”
顾嘉南以为她喝懵了，正在胡言乱语，没多想，护着她往车的方向走。
走到车前，顾嘉南拉开副驾驶的车门，初恋突然往后退了步，摇着头，语气莫名有点固执：“我不上车。”
顾嘉南哄小孩似的哄她：“星星乖，快上车，老南同志带你回家。”
初恋又摇头，语气带了点抗拒：“不想回家。”
顾嘉南耐着性子问：“那想回哪里？寝室吗？”
“也不想，”初恋摇头，歪着脑袋，想了一会，看着顾嘉南，声音低低的：“我们去开房吧。”
闻言，顾嘉南怔了半秒，舔着唇笑：“你喝多……”
“我没喝多，”初恋打断他，“就一点点。”
“小朋友——”顾嘉南拖着腔调，捏了捏她的脸，声音温和，“开房两个字，是不能乱说的，会让人误会的。”
初恋抓住他的手，表情认真：“你可以大胆地误会。”
顾嘉南看着她，没说话。
两个人就这样站在路边对视。
因为外形都很出众，没一会，就吸引不少路人的回头。
顾嘉南眸光渐暗，好半晌，深吸口气，握住她的手腕，声音沙哑：“先上车。”
初恋迟疑片刻，听话地点头。
——
初恋先上车，顾嘉南关上车门，绕过车头，上车，立刻帮初恋系安全带，然后才系自己的。
开车时，他一直牵着初恋的手。
男人的手很大，完全包住她的手，掌心滚烫，似乎比平时的温度要高很多，快要灼伤她皮肤。
沉默好一会。
初恋想到最近思考的那些问题，忍不住说了句：“顾嘉南，三个月前，我就成年了。”
顾嘉南偏头，看她一眼：“嗯？”
初恋咬了咬下唇，没好意思把话说得太明白。
虽然以前说过很多这种性质的话，但都是玩笑，根本没那意思。因为知道顾嘉南不会对她做什么，言语很肆意。
真有了那种心思，原来是很难那么肆意地说出口的。
恰在此时，绿灯正好亮了。
顾嘉南沉默两秒，撇头看她。
他稍稍弯腰，与她对视，看着她因为喝了酒而泛起粉红的小脸，桃花眼微弯，轻笑：“怎么不说了？”
初恋抬眸，瞥他一眼，又匆匆垂下，小声地嘟囔：“你明明知道的。”
顾嘉南：“我不知道。”
初恋：“你知道。”
顾嘉南安静几秒，故作正在认真思考，而后摇头，无奈地笑了声：“星星，我真不知道。”
顿了顿，补了句：“你别逼我，行吗？”
“……”初恋顿时不乐意，“我怎么就逼你了？”
红灯亮起。
顾嘉南启动车子，语中含笑：“嗯？这还不算？”
初恋：“……”
初恋突然意识到，每次她不高兴的时候，一跟顾嘉南说话，她肯定会更郁闷，而后心情莫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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