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什么,就是想待会去汪先生那里的事情。”
“待会我跟你一起去。”江一然起身离开,一边走一边说,“汪先生得重点关照着。”
田蕊压抑着翻涌的内心,平静地走出去。
没多久江一然来到田蕊身边,像往常一样说:“走吧。”
田蕊抬眼,恍惚间,以为之前的一切都是做梦,两人还是像在恋爱时候一样没有变。
两人来到地下停车场,田蕊一路上思虑了很久,走到车前打开了后座的门。
江一然一脸疑惑地问:“去后面干嘛?坐前面。”
田蕊很想问都分手了,为什么还要像以前那样坐前面?为什么还要用以前那种态度来对待我?
但她没有说出口,也许人家根本只是站在同事的角度说出这句话,自己要是问出来显得矫情。
分手,先松口的人就输了。
田蕊在等,等江一然想要挽回的时候,她依旧坚信四年的感情不可能就这样付之东流。
春天已经来了,绿化带上的树木又发出新芽,田蕊隔着玻璃一直看着窗外。
“在看什么。”江一然突然好奇地问道。
田蕊没有回头,她想起以前,她也喜欢这样一直望着窗外,江一然就会问,“在看什么?”
有时候田蕊不会理会,有时候田蕊会手舞足蹈地跟他讲刚刚看到的趣事。
而不理会江一然的时候,江一然就会伸手钳住自己的下巴,硬生生地掰回来,带着醋意问:“你看外面都不看我?”
这一次田蕊也没有理会。只是没有人再把她的下巴掰过去。
江一然又起一个话题,“你说分手了还能做朋友吗?”
“不能!”田蕊想都没想回答了他。
这个问题两人还在谈恋爱的时候江一然就问过,当时田蕊也是这样的回答,只是田蕊也不知道为什么。
“为什么?”江一然再次问。
“两个人在一起是因为有感情,分手是因为感情断了,如果感情没断那为什么要分手?所以既然分了手就是没有感情了,没有感情还在一起做什么?当什么朋友?是互看着闹心还是准备当个备胎?”田蕊一口气说完,江一然一愣突然笑了。
“你还是那么有理,说什么都像是对的。这些日子我以为你有所变化。”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田蕊开始不耐烦地怼回去。
田蕊觉得江一然很奇怪,莫名其妙说这些话。
田蕊为人一向很耿直,喜欢就是喜欢,直来直去,而江一然说话一向委婉,总是绕一大圈让人去猜。
被江一然这么一说田蕊仔细一琢磨,心想,“怎么了?这是又在怪罪我吗?觉得我分手前跟分手后没有成长没有改变?这么些日子都是在考验我?合格就继续在一起?”白天的田蕊思维缜密,脑子也格外清醒。
江一然永远都是那种不温不火看着也不生气的样子,就像他觉得刚刚的聊天对话很普通一样,又问了一个崭新的问题,“汪先生家是往这里走吗?”
“你不是有导航吗?”
“你在我用什么导航?”
田蕊心里冷笑,在一起的时候他也这样,田蕊知道路线田蕊就是人工导航,田蕊不知道就是看着导航的播报员。
为什么两人都分手了还要做在一起时候的事情?
田蕊实在弄不明白他究竟在想什么,也许他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应当吧。
终于两人来到汪先生的房子,田蕊得到了片刻的解脱。
工长跟江一然交谈着,而成天无所事事的汪先生自然在房子里守着,田蕊跑去跟汪先生侃大山。
“那个是你领导?”汪先生很八卦地偷偷问。
“是。”自从跟汪先生吃了那顿午餐后,两人之间熟络了很多,特别像原本互不相识的两个人在考试中相互作弊产生的那种革命友谊。
“怎么觉着他看你的眼神不对呢?”汪先生指尖夹着一根烟,摸着腮挑着眉看着田蕊,等待着田蕊投来他想要的答案。
“怎么,您是觉得我领导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吗?”田蕊开着玩笑反问。
“那必须的!像你这么好看又认真的小姑娘,必须有非分之想啊!”
汪先生说话一股北方口音,不说话的时候看起来凶巴巴的像日本电影里的黑社会,一说话就像个说相声的,还是单口相声那种,经常在装修的时候把田蕊和工人师傅逗得不行。
“二位在聊什么呢,这么开心?”气氛正当轻松愉悦的时候,江一然走了过来,打破了原本过来避难的田蕊的计划。
“聊小姑娘好看呢。”汪先生半开玩笑地说。
“这么快就跟汪先生熟络了?”江一然笑着看了一眼田蕊,又转向汪先生,“汪先生,之前的事情……”
“哎哟喂,甭提了,这种糟心的事情就不要再说了。赶紧忘了不然一想起来我这脾气。”汪先生眯着眼使劲摆手,就像眼不看就听不见似的,“要真觉得愧疚,就把小姑娘留这儿帮我看着。”
“那得看她个人意愿了。”江一然很机敏地把这个球踢给田蕊。
田蕊看着汪先生抿嘴笑,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诶,你们公司该不会真把人扣住吧?别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规划,咱可不能强制性的怎样怎样,又不是旧社会地主家。”
“放心,不会的。”
江一然和汪先生讲了很多家装的事情,期间田蕊尴尬得不知所措,在房子里走来走去,看看施工情况,可看江一然跟汪先生侃侃而谈,短时间自己是走不了了,只好坐下来看直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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