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寒提出疑问:“陛下好端端的,怎么会忽然病重?”
联想起之前北影国女皇凤氏忽然病重,乃遭人所害,他才觉得,东海国皇帝病重颇为蹊跷。
良辰疑虑道:“陛下昨日就病了,为什么没人来通知?”
苏轻亦步履匆匆,揣测道:“或许是南贵妃有意封锁消息,不让我知道,好给我扣一个不孝的罪名;或许,此次父皇病重,跟南贵妃有关也说不定。”
赶到太极殿,她看见,一个陌生的中年男子从大殿出来,南贵妃、萧贵妃跟在后头。
苏轻亦福身见礼,问海公公:“父皇怎样了?苏醒了吗?”
海公公摇头,“公主无需太过担心,已经请了巫师来做法。”
南贵妃冷嘲热讽道:“你父皇病了,你倒好,在宫外玩到半夜才回来。可见呐,接回来的到底不是养在身边的,一转身就把父皇忘得一干二净,没心肝。”
萧贵妃连忙道:“凤凰公主出宫是得了凤准的,回宫的时辰也没规定,想来陛下不会生气的。许是宫人去传话时没说清楚,公主以为陛下没什么大碍。”
南贵妃的嘴角噙着冰冷的微笑,不再多言。
反正这句话,守在殿廊下的妃嫔已经听见,她的意思想必大家都清楚了。
苏轻亦不想跟南贵妃浪费唇舌,径自大步流星地进寝殿。
墨悠儿的双目还绑着纱布,唇角微微一动:终于来了!
苏轻亦来到寝殿,看见父皇躺在龙榻上,一动不动,如死一般,昔日雅白丰润的脸庞变得暗淡无光,好似一夜之间苍老了几岁。她不由自主的就眼眶发酸,咽喉发紧,“父皇……父皇……”
不知为什么,看见他这样,就觉得心里难受。
人心是肉长的,父皇对她好,万般疼爱她,她一点一滴地感受着,藏在心里,化作她的血肉,与她同在。
此时寝殿里只有两个宫女,北影寒剑眉轻皱,“陛下昏睡不醒,着实不同寻常。”
如若绝情在就好了。
苏轻亦摸摸父皇的手,还好,温温的,情况应该不是太糟糕。
这时,海公公进来,她连忙问:“父皇究竟是怎么了?太医怎么说?”
海公公把几个太医的说辞说了一遍,把林巫师一事也说了。
“巫师做法?”苏轻亦大感诡异,更焦虑了,“巫师都是江湖术士,是骗人的,怎么能信?”
“几个太医束手无策,南贵妃、萧贵妃与锦鸾公主心急如焚,情急之下才吩咐奴才去宫外找了个巫师进宫做法,权当试试了。说不定还真管用。”他解释道。
她疑惑,萧贵妃为什么不反对?
她又问:“那巫师做法了吗?”
海公公回道:“做过了,眼下那个林巫师正在找邪祟。”
苏轻亦与北影寒对视一眼,去瞧瞧。
此时,林巫师正在前院探寻,墨悠儿、南贵妃与萧贵妃站在一旁等候,其余妃嫔都好奇地看着那林巫师。
苏轻亦和北影寒站在殿廊下,望向林巫师。
“那巫师不知是否真有本事,不过数十年前,东海国盛行巫术,巫道猖獗。”北影寒沉沉道,“因为死于巫术的人越来越多,先皇严令禁止巫术,就连巫师都关押大牢,一辈子都不能放出去。如此,东海国的巫术才没落,渐渐消失。”
“那巫术真的那么神奇吗?能医治百病吗?”她完全不相信巫术,虽然这世上有很多事无法用科学解释。
“真正的巫术相当的厉害,可以降妖除魔,驱除邪祟、恶鬼。”
“现在还有巫师有这本事吗?”
苏轻亦断定,那个林巫师是个江湖骗子。
忽然,林巫师看向这边,慢慢走过来。
南贵妃、萧贵妃与锦鸾公主跟着过来,萧贵妃问道:“林巫师,太极殿内可有发现?”
林巫师轻淡的目光转向苏轻亦,“邪祟依附人的肉身,难以察觉。不过,草民祖上三代为巫师,自有本事探寻出来。”
“倘若太极殿内没有,可到别的殿室探查看看。”南贵妃道。
“邪祟便在太极殿内。”他陡然怒指苏轻亦,声色俱厉,“邪祟便附在她身上!妖孽,速速离去,我可以网开一面,饶你一命,否则我定要你魂飞魄散!”
此言一出,全场哗然。
这反转的也太惊天动地了:凤凰公主被邪祟附身?
良辰心神一震,北影寒的眸色沉寒无比,苏轻亦倒是面不改色,只是一双水眸寒凉无比。
那些妃嫔与萧贵妃面色一变,怎么可能?
海公公喝道:“大胆!这位可是陛下宠爱的凤凰公主,怎么可能是邪祟?”
林巫师道:“公主不是邪祟,但她的肉身最适合邪祟依附。邪祟依附在她身上,施展妖法控制陛下,意图吸取陛下的精元,或是另有图谋。”
“来人!将她抓住,用粗绳捆起来!”南贵妃厉声喝道,气势凛然。
“单凭他一人之言,怎么能断定凤凰公主被邪祟附身?”萧贵妃提出异议,与南贵妃分庭抗礼,接着问林巫师,“你且说说,究竟是什么邪祟?”
“立即将她抓起来,否则她施展妖法,所有人都要遭殃!”林巫师大声道,语气急促。
说罢,他从笼袖里抽出一张类似黄色符的长条形纸,以发暗器的姿势扔过去,正巧贴在苏轻亦的额头。
那张长条形纸上画着繁复、令人看不懂的纹,而苏轻亦并不生气,反而一动不动,唇角噙着一丝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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