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自幼习武,但更喜欢侍弄文章诗词,因此武艺很粗劣,就连丫头都打不过。
苏轻亦心明眼亮,苏冰舞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重点是今日。
“都住手!不许再拉拉扯扯,不然,所有人都滚出去!”
这句清脆的话如刀剑落地,铿锵有力。
所有人都住了手,前院安静了半瞬,沈氏被怒火烧红了脸,悲愤地质问:“舞儿哪里对不起你了,你为何毁她的容?你存心让她一辈子嫁不出去吗?你要毁她一辈子吗?你就这么恨她吗?老爷,舞儿的命怎么这么命苦哟……”
“诬陷我,也不是不可以,还请拿出人证物证。”
苏轻亦冷冽的眸光轻轻一转,扫向哭得快晕倒了的苏冰舞――想把谋害嫡姐的帽子扣在我头上,算你有点智商!
良辰为主子打抱不平,道:“今日、昨日,五小姐没有踏出别苑半步,如何谋害大小姐?”
“舞儿,你说说是怎么回事。”苏绍谦温和道,绝不能让舞儿毁容,不然希望就全落空了。
“女儿知道,同住一屋檐下,姐妹之间要和睦相处。再者,五妹的容貌有瑕疵,饱受旁人的指戳与议论,更被荣安侯爷当面拒娶,无法嫁得一个好夫君。女儿可怜五妹心里苦,昨日早间来别苑向五妹赔罪,宽慰开导她。”苏冰舞一边说一边抽噎,浑身上下闪着圣母的光辉。
“大小姐与五小姐冰释前嫌,聊得很开心。接着,五小姐说最近买了一盒药膏,还说这种药膏可以让脸更加光滑柔嫩,更加白皙如雪。大小姐寻常只用‘寻芳记’的胭脂水粉,不想用别的,五小姐就一个劲儿地劝大小姐用用。大小姐推不过五小姐的盛情,就试用了药膏。”她的近身侍婢木香口齿清晰地作证,越说越气愤,“没想到,今日一早,大小姐的脸就变成这样了。老爷,夫人,是五小姐把大小姐害成这样的。”
主仆俩一唱一和,还真是唱作俱佳。
苏轻亦的小脸无波无澜,冷静得异乎寻常。
佳期却淡定不了,反驳道:“根本不是这样的,五小姐没有要大小姐用什么药膏,是大小姐送一盒药膏给五小姐。木香,你颠倒黑白,血口喷人!”
“你才是胡说八道!大小姐怎么会送五小姐药膏?要送也是送‘寻芳记’的胭脂水粉。”木香据理力争,“若老爷不信,可以让五小姐把那盒药膏拿出来对质。”
“拿出来!”苏绍谦喝道,颇有一家之主的威严风范。
“佳期,去拿出来吧。”苏轻亦的声音淡然如水。
很快,佳期从内寝拿出那盒药膏,木香指证,五小姐就是一直要大小姐试用这盒药膏。
沈氏细长尖锐的声音几乎刺破人的耳膜,“老爷,人证物证俱在,你可要为舞儿做主啊。”
苏绍谦的怒火蹭蹭地上窜,厉声道:“逆女,你谋害长姐,罪无可恕。来人,抓住她!”
声音一落地,就有几个力气大的婆子上前拿人。
苏冰舞红彤彤的脸庞布满了不忍与怜悯,求情道:“爹爹,五妹是因为脸上有胎记,对女儿的容貌是……又羡慕又妒忌,这才一时糊涂犯了错。五妹心里苦,很可怜,还请爹爹从轻责罚她。”
沈氏心里兴奋,面上却为女儿委屈得很,“老爷,再姑息养奸,保不准舞儿就被这小贱人毁了。不如让她去乡下的庄子住一阵子,待她诚心悔改,不再犯错,再接她回来。”
苏轻亦的眼里浮现幽冷的暗芒,这才是她们的真正目的!
乡下的庄子是苏府的农户,这苏家的女儿去了乡下的庄子,还有可能回来吗?不是在那里意外地残了,就是被那里的流氓痞子玷污。
“五小姐没有害过大小姐!老爷全听她们一面之词,根本没有公允可言,不如报官,让京兆尹大人来查。”良辰愤愤地推开几个婆子,义愤填膺道。
“木香,你确定姐姐就是这盒药膏脸才变成这样?”苏轻亦举起药膏,煞有介事地问。
“就是这盒药膏。”木香肯定道,哼,这不是废话吗?
苏轻亦又问了一遍苏冰舞,苏冰舞也肯定地回答了,却忽然觉得怪怪的,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轻亦的眸光寒如冰雪,“佳期,把药膏抹在你脸上。”
佳期知道主子不会害自己,就把药膏抹在脸上,抹了一整张脸。
众人面面相觑,沈氏与宝贝女儿对视一眼,这小贱人又想做什么?
“佳期也用了这盒药膏,脸没有任何变化。”苏轻亦神采自信,语声利落,“因此,这盒药膏只是普通的药膏,不会令人毁容,也不会像姐姐那样,脸那么红。”
“这才一会儿的功夫,自然不会有什么变化。待明日一早,佳期的脸也会变成和大小姐一样。”木香很是机灵,立即反驳。
“请个大夫来看看这盒药膏有没有不妥,不就真相大白了吗?”苏轻亦的眸光从这一家子面上扫过,像是刀锋划过一般,“对了,咱们苏家不是和李太医素有交情吗?把李太医请来瞧瞧药膏,不就一清二楚了?倘若不想劳烦李太医大驾,我不介意报官,让京兆尹大人来查。”
“爹爹,这件事就这么算了吧。女儿以为,五妹是无心的,让五妹好好反省就罢了。”
苏冰舞再次为妹妹求情,一副委曲求全、不愿家丑外扬的模样,表现出嫡长女的大度与宽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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