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别苑这边,主仆三人都瞧出来,沈氏母女俩名义上是来慰问,实则是看笑话来了。
良辰气得牙痒痒,“太气人了!瞧大小姐那伪善的嘴脸,奴婢就想呕。”
佳期附和道:“可不是?夫人的言行举止也令人讨厌。”
苏轻亦但笑不语,她们喜欢演戏,她就陪她们演下去。
“五小姐,外头的流言传得那么厉害,怎么办呐?”良辰苦恼道,想起五小姐的清誉毁得这么彻底,就觉得五小姐这辈子完了。
“无妨。”苏轻亦淡然地眨眸,“你们去帮我办一件事。”
两个侍婢凑过来,她低声吩咐了几句,“快去吧。”
良辰双目一亮,惊喜不已,“五小姐,这个主意好。”
佳期佩服得五体投地,五小姐这脑子就是转得快,太厉害了。
当即,她们外出办事。
……
京城最大的一家茶楼,名为春江楼,每日都有说书人在大堂说书,听者众多。尤其是是这几日,苏家小姐接连出事,每日说书人都要讲上几场,场场爆满。茶楼的掌柜收银子收的手软,笑得合不拢嘴。
此时正是午膳后最悠闲的时辰,不少人都来茶楼听说书。上一场已经讲完了,那些听客还不走,要听苏家小姐的故事。
“先生,昨日你不是说今日要讲采花大盗无痕公子采苏家五小姐的事吗?”有人大声问道。
“对对对,我就想听苏家小姐的事。”
“先生,快说快说。”
“稍安勿躁。我先喝杯茶,稍后便开始。”
说书人捋捋花白的胡须,端起茶盏慢慢地饮着。
这时,伙计拎着一壶茶走向角落里那桌,双腿有点发颤,神色紧张。他把一壶茶放在桌上之后,立马快步闪人,好像担心后面飞来一把飞刀。
因为,这桌客人是令京城百姓闻风丧胆的风云骑大都督。
北影寒悠闲而坐,优雅地斟茶饮茶,雪颜瞧不出丝毫情绪。
绝情公子嘴里不问,心里却嘀咕着,爷这是哪根脑筋不对,竟然来茶楼听说书。
不过,当他知道说书人将要说苏家五小姐的事,他心里的疑惑就解开了。
爷的眼光为何降得这么低,竟然对貌丑的苏姑娘这么上心?或许,在爷的心里,那些貌美如花的女子都是俗物,一堆庸脂俗粉罢了,而不施粉黛的苏姑娘恰好是那朵出淤泥而不舞的莲花。
说书人开始说:“话说这夜,苏黑风高,采花大盗无痕公子心痒难耐……”
绝情公子觑着爷的神色,说书人说到重点的时候,爷的脸膛黑的哟,跟焦炭有得一拼。
“苏家五小姐的床边放着一颗夜明珠,珠光闪烁,照亮了她的脸。无痕公子一看她的脸,哎哟我的妈呀,世上竟然有这么丑的姑娘。”说书人说到这儿,手舞足蹈,模仿得惟妙惟肖,“无痕公子被苏家五小姐那张丑陋的脸给吓的哟,半条命都快没了。这时,他心里想啊,他堂堂采花大盗无痕公子,岂能采了这朵丑陋无比的花?若是传扬出去,他这张脸往哪里搁?以后他怎么在江湖混?”
“然后呢?”有听客着急地问。
“无痕公子被吓成这样,哪里有心情采花?当即,他抱拳一拱,飞出了苏家五小姐的闺房。”说书人道,“这无痕公子吓得一身冷汗,连忙钻进一家青楼,找几个花姑娘安慰他那受伤的心去了。”
听客哈哈大笑,原来还有这等事。苏家五小姐的确是丑,不过把采花大盗吓跑了,也够神奇的。
扑哧……
绝情公子笑出声,“没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爷,昨日的流言不是这样的。”
北影寒的雪颜和缓了些,今日的流言换了新版本,想来是那个丑女人的手笔。
算她有点头脑,不然她的清誉就毁成渣渣了。
不出几个时辰,这丑颜吓跑采花大盗的流言就会传遍整个日苏城。
想起那个丑女人,他的怒火又翻腾起来,那夜惩罚她,还没惩罚够呢。
“传本座命令,所有人去街头巷陌暗访,有人提及苏家五小姐,收押大牢!”
这声音,冷酷而乖戾。
绝情公子惊愕地看他,为了苏姑娘的清誉,这么兴师动众?爷也会做这种烧脑、任性的事?
“爷,这有点说不过去吧。倘若把所有人都收押大牢,那大牢岂不是人满为患?”
“你这脑子是不是该去整整了,越来越蠢。”北影寒站起身,径自往外走。
绝情公子连忙跟上,爷的意思是:威胁百姓,遏止流言?
好吧,爷果然陷入男女情爱的疯魔里了。
……
夏夜深浓,家家户户都熄灯就寝,不过那些秦楼楚馆正是销魂之夜的开始。
风苏之地,灯火辉煌,脂香粉浓,欢声笑语传扬开去。
二楼一个雅间里,床榻凌乱,一男一女纠缠在一起,正是情浓时刻。
忽然,他感觉房里有人,转过头,生生地吓了一跳:一个丑颜女子双臂抱胸,浅笑吟吟,好整以暇地欣赏活春宫。
妈呀,京城的年轻女子怎生变得这般彪悍?看见床笫之欢都不害羞的。
男子定了定神,恼怒地起身,不悦地问:“你是谁?”
床上那女子看见房里多了一个女子,还以为是这客人的妻,连忙用薄锦遮掩身子,妖娆地躺着。
“无痕公子潜入苏府流光别苑,竟然不知我是谁?”
女子正是苏轻亦,她清冷地睨着他,满目讥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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