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影寒,你再护着她,休怪本王大开杀戒!”瑞王的的脸膛萦绕着虎狼的暴戾之气,自然也不是好惹的人物。
“王爷不介意多一个敌人,我自当倾一己之力,与王爷周旋到底!”北影玄语声冰寒,杀气隐隐。
他也终于明白,原来苏轻亦与北影寒的关系不一般。
北影寒这般维护她,想来他们的“交情”不是普通的男女朋友可以解释的。
苏轻亦看着这两个男子为自己付出这么多,心里暖暖的,很感动。北影寒自然是不必说,北影玄能做到这份上,已经很不容易,然而,他对她真的只是单纯的朋友之谊吗?
北影寒邪戾的瞳眸翻涌着杀伐决断的嗜血,“若王爷一意孤行,那么本座只能将那些证据呈到凤前。”
“什么证据?”瑞王心神一紧。
“王爷在全国各地五处私开铁矿,将国家之财据为己有。单单这私开铁矿,便能治王爷流放北疆,永不可进京!”北影寒沉沉道。
“若你真有证据,尽管呈到凤前。”瑞王的心里惊涛骇浪,但面上不动声色,“身正不怕影子斜!”
“王爷所做的事又何止这些?”北影寒邪魅地勾唇,“风云骑刺探天下消息的本事天下无双,区区北影国内的事,本座有何不知?倘若本座将相关罪证呈上去,只怕陛下会诛王爷三族!”
瑞王脸膛上的肌肉剧烈地抽了几下,虽然不甘心,但到底有点怕,怕他的手里真的有自己的罪证。
暗影之下,北影寒的雪颜弥漫着属于九幽地狱的魔戾之气,非常骇人,“本座提醒王爷一句,若王爷伤她一分,本座便要你满门陪葬!绝不食言!”
瑞王冷笑,“你好大的口气!”
“不信你就试试!”
说罢,北影寒揽住苏轻亦的腰肢,腾身飞起,飞出瑞王府。
见此,北影玄也飞出来。看见她的手臂搂着北影寒的腰间,他黯然神伤。
苏轻亦心潮起伏,为了北影寒方才说的那句话:若王爷伤她一分,本座便要你满门陪葬!
他对自己的深情可见一斑,这样痴心一片、情深刻骨的男人,她是不是应该抓牢一点?
不过,她不能忽略北影玄。
她让北影寒先停下来,他缓缓飞落,落在一条小巷里。
北影玄也跟着落在地上,走过去,以君子风度问道:“轻亦,你没事吧。”
北影寒心里一紧,北影玄叫她“轻亦”?什么时候开始他们已经这么亲密了?
“我没事。”苏轻亦的眉目闪着诚挚的光芒,“王爷,方才谢谢你。”
“咱们是朋友,两肋插刀是我该做的。”北影玄温润地笑。
“无论如何,我都要谢谢你出手相救。”她也笑。
“你我之间还要这么见外吗?”他的眼底眉梢皆是温柔,“时辰不早了,你早点回去歇着,改日我去看你。”
苏轻亦与北影玄告别之后,便和北影寒去找佳期和良辰。
北影玄看着他们双双飞掠而去,在黑夜里隐没,心头分外苦涩,眼眸好像被刺痛了,眉头微微蹙起。
佳期和良辰被黑白双煞击晕,苏轻亦找到她们,一起回府,而北影寒护送她们到苏府,这才离去。
回到别苑,佳期一边为主子铺床一边笑问:“五小姐,你当真和大都督……”
“这还有假吗?你没看见大都督去瑞王府救五小姐,还护送五小姐回府吗?”良辰笑道,“五小姐,这事没几个人知晓吧。”
“嗯,你们知道便可,不要说出去。”苏轻亦叮嘱道,“很晚了,你们都下去歇着吧。”
“五小姐,今日是除夕,要守岁的。”佳期把厚厚的棉被铺好,“每年我们三人总是一起守岁的。”
“今年就算了,我好累,我要睡觉。”苏轻亦道,熬夜伤身,再说守岁守到天亮能做什么?好无聊的说。
“哇,下雪了。”
良辰注意到窗外下起鹅毛大雪,跑到窗前去看雪。
苏轻亦也走过去看,可不是,除夕夜竟然下气鹅毛大雪,夜空扯棉絮似的,飞雪纷纷扬扬,煞是好看。
看了片刻,她赶她们去睡觉,反正她是要睡美容觉的,而且,她真的乏了,今日打了两场呢。
可是,刚躺下一会儿,她就听见窗台那边有动静,坐起身望过去,昏黄的光影里,北影寒拎着一只食盒沉步走过来,雪颜漾着暖色。他的头上、肩头、墨色大氅落了几片雪花,披着一身的寒气进来。
“怎么来了?我要睡觉了。”苏轻亦娇嗔一笑。
“你不守岁的吗?我来陪你守岁。”
他将食盒放在案上,将火塘里的炭火拨了几下,把火势弄得旺一些,接着解下墨色大氅,抖落雪花,挂在衣架上。然后,他取了她的斗篷,为她披上,温柔得好似擅长伺候人的夫君,“小心着凉了。”
她拢紧斗篷,抱着汤婆子坐在案前,笑问:“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北影寒打开食盒,把一壶烧酒和一整只醉鸡拿出来,“香吧。”
醉鸡的香气弥漫开来,苏轻亦陶醉地闻着,“好香啊,闻着都有点饿了。对了,今日醉仙居不是不开门吗?你从哪里弄来的醉鸡?”
下雪的夜晚,人家是啤酒和炸鸡,他们则是烧酒和醉鸡。
“我自然有本事弄到一只醉鸡。今晚你我一边赏雪一边饮酒吃醉鸡一边守岁,可好?”
他坐到她身旁,搂住她的小蛮腰,在她的雪腮偷香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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