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簧床垫咯吱的响了。
王小飞躺在上面,笑着任由白霞来操刀。
她也爬上了床。
双人床微微晃动着,坐船似的。
还是木板床更牢实。
白霞正要脱掉王小飞裤子时,楼下忽然传来脚步声。
还听咳一声,有人吐痰。
又是手机铃声响。
白霞瞪大了眼睛,吓得六神无主。
听讲电话的声音便知是村长回来了。
王小飞轻轻爬起来,穿上T恤。
还是他更镇定,指了指陈玉婷的房间。
白霞点头,从地上拾起上衣,大眼镜,三角形小衣服,还有裤子,抓在手里,与王小飞猫着腰溜进陈玉婷的房间。
轻轻掩上门。
王小飞钻进衣柜里,白霞则忙着穿衣服。
再次藏在陈玉婷的一堆衫裤里,闻着她那型如大眼镜或三角形的各种小衣服,他无声的笑了。
一时慌张过度,白霞穿上了裤子,才发现还有三角形的忘记穿上了,只好塞给王小飞,让他暂时保管。
村长站在院子外面讲电话,说了几句就结束了通话。
白霞已弄好凌乱的头发,扭着圆臀轻轻走出去,关好女儿的房门,在二楼客厅等村长。
又吐了几口痰,村长才走进院子。
随即脚步声上楼。
又听村长说道:“你脸那么红,怎么了?”
白霞唉声叹气道:“倒霉死了。我居然有乳腺瘤,刚从医院回来。”
客厅安静了一会子。
“治不好?”村长问。
“说要切除。”白霞语气没精打采。
二人陷入沉默。
村长忽然说道:“你真是生在福中不知福。我们村就有神医,找王小飞不会错。我打电话给他,叫他过来!”
一席话把王小飞三魂吓出二魂,剩下一魂荡悠悠。
也没心情再闻陈玉婷的小衣服了,昏暗中摸出手机,心里祈祷村长先不要打电话,等把手机来电调成震动模式再说。
慌乱之中,手机都拿不稳。
憋在衣柜里又热死人,汗流浃背,内心又煎熬,心急如焚,当真魂飞魄散。
只听白霞焦急道:“还用你讲!我打过电话给他了,你又打电话给他做啥?人家在捉鱼,又不是闲的蛋痛没事做!借手机给我拍个照片,你的清晰度高。”
村长又说道:“他在家有啥事做?叫他来一趟也不用多久。又不是不给钱。”
夫妻意见不一致。
最紧张的莫过于王小飞了,颤着手操作手机,想把模式改变。
手抖得厉害,老是点不中目标。
衣柜里又闷热,汗水一滴接一滴落下来,断线的珠子般。
掉在手机屏幕上,迸了到处都是。
用手抹,满屏幕都湿了。
情急之下,随手抓住陈玉婷的各种小衣服,用来擦脸和脖子,还塞进身上擦汗。
用完又悄悄的挂在衣架上。
闻了闻,汗味四溢,一股淡淡的酸味弥漫开来。
又听客厅传来脚步声,随即白霞焦急道:“不用打了!借手机给我!”
夺过手机,她也吓出一身汗。
这时村长说道:“王小飞说要租鱼塘,你弟也说要租,你说怎么办?”
白霞应声道:“还有三四个月才到期,到时再说。”
躲在衣柜的王小飞微微失望,拿起白霞当时塞进来的三角形的小衣服狠狠的擦拭胯下的汗水。
用力过度,手臂碰到晾衣架,咔的响了一声。
房门关着。
客厅的人还是能隐约听见声音。
村长问道:“玉婷在家?”
白霞说道:“去找她奶奶了。”
旋即听见脚步声走过来,咔嚓一声房门就打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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