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洁自己也脱了。
二人立在浴室,相视而笑。
王小飞只觉脸面,耳朵和脖子都发烫,身上出了更多的汗。
见他羞涩发窘,她格格娇笑。
“小混蛋,有啥好脸红的?这是人生必经之路。你到时娶老婆生孩子,也害羞?”何洁开导道。
他沉吟着傻笑点了点头。
“你先学些经验,等你结婚了,你才能把你老婆伺候得舒舒服服,女人的心就是你的了。”
何洁悉心指点。
大道理很复杂,他脸上还是有疑惑的神色。
“你个小雏!说再多你也理解不了。你转过身,姐姐先帮你搓干净背。”
她双手扳转他的身子,按了沐浴露要抹在他的身上。
这时王小飞的手机铃声响了。
何洁连忙将沐浴露涂在他的身上,娇嗔道:“不要接!要洗澡了!”
说着在他脊背轻轻的搓起来。
“我看看是谁打来的。”王小飞伸手要去拿手机。
何洁从后面抱住他,不让动。
还将沐浴露搽在他的胸膛上。
一阵桂花的味道扑鼻而来。
“肯定是白霞那个货找你!别接!都要洗澡了,还接啥?”何洁不肯放手。
王小飞力气更大,硬是向前走了两步。
拿起手机,笑道:“我只是看一眼。”
妈妈打来的。
正要接听,何洁用力晃着娇躯,撒娇道:“小混蛋,又说看一眼!又要接了!你妈找你有啥事?先洗完澡再接!”
犹豫中,铃声停了。
这时她已把沐浴露弄得他上半身都是。
浴室里弥漫着芬芳的气息。
正要放下手机,铃声又响了。
不是重要的事,妈妈不会接二连三的打来。
“洁姐,可能穆冲来我家闹事。你不要出声,我听听讲啥。”王小飞说道。
何洁举掌啪一声响重重打在他的脊背上,撅高了红唇,很是恼火。
“都要洗澡了!还接你个头!”她火气冲天。
“很快的,讲两句。”王小飞安慰道。
接通了电话,只听妈妈那边传来吵杂的声音。
心一沉,问道:“妈,啥事?”
刘娟说道:“你在哪?家里出事了!快回来!”
声音颇大,在后面抱住王小飞的何洁也听清楚了。
手机响起滴滴声,挂机了。
还想再多问一句,没机会。
王小飞笑道:“洁姐,我回家一趟。”
听刘娟焦急的话音好像真出了大事。
何洁不想放他走,冷哼道:“你个死混蛋!身上都抹沐浴露了,还要回去!死混蛋!死混蛋……”
每骂一句,就打一下他的脊背。
身上有沐浴露,洗澡来不及。
随手拿过挂在旁边的毛巾,只听何洁嚷道:“不许拿我的擦!”
话音未了,王小飞已用毛巾擦拭身前身后的沐浴露。
到时她洗干净就行了。
何洁恼极了,抓来一瓶沐浴露,意欲把里面的液体都挤到王小飞的身上。
他一手拿毛巾,一手夺沐浴露。
抢在手里丢在洗手盆里,用身子压住她,把她顶在墙壁上,不让她再拿沐浴露。
家里出事,王小飞心系家人。
换了别的事,他就接受她的刺激。
呵呵一笑,一面继续擦掉身上的沐浴露,笑道:“洁姐,我很快回来的。你洗好澡在床上等我。”
说完献给她几个深吻。
何洁心烦意乱,双手搂住他的脖子,娇声道:“不要回去!姐姐需要你!”
弄去了身上的沐浴露,随手把毛巾掉在洗手盆。
“洁姐,我要回去看一看。很快回来的。”
又吻了一下她的红唇,掰开她的手。
她一脸不快,倚在贴了磁砖的墙壁上幽怨的盯着他,看他穿衣服。
穿戴完毕,拿了手机,王小飞又吻了她,说道:“有的是机会,以后天天跟你洗澡都可以。”
这话把她逗笑了。
“死混蛋!半个小时内要是不回来,姐姐跟你没完!”她娇嗔道。
送他出了后门,砰一声关上了门。
在沐浴里没风吹,热烘烘的。
出到屋外,有风拂来。
可是风是热风,人如浸泡在温泉之中。
头顶太阳又猛,走两步就开始出汗。
家里出了事,心急着赶回去,三步并作两步。
奔至家门口,不见人影。
心里又镇定了些许,正在想妈妈说家里出了事是啥意思时,听见屋后有人说话,正是妈妈的声音。
从前门进去,由后面的厨房门走出去。
屋后是一小片菜地,种了时鲜的蔬菜。
篱笆围墙长满了瓜藤,绿油油的。
三五个村民正聚在菜园旁边的小路上,刘娟激动的说道:“这人太坏了!我们跟他没仇怨,他敢这样做!”
王小飞走上去,才见到众人围着一条狗。
正是家里的黄狗。
狗已倒在地上,头被打瘪了,鲜血还在往外冒。
王小飞义愤填膺,问道:“妈,谁做的?”
蹲下,摸了摸狗身,凉了。
刘娟说道:“四婶说听见狗惨叫,出来查看,只见石向前手拿大头棒走过她家门口,棒上还有血。”
平时夜晚守鱼塘,黄狗相伴,王小飞没那么孤单。
这两年来,人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看着横死在地的黄狗,王小飞异常激动。
“妈,把它埋了吧。”王小飞微微哽咽道。
村民对死狗的一般处理是烹食。
王小飞不忍心吃掉黄狗,想给它一个正式的土葬,希望它下辈子不要再做狗。
“随你。”刘娟说道。
先回家拿了锄头,抱起黄狗,走出几百米。
来到一座小土丘旁边,挖了一个约三尺长,二尺宽,三尺深的坑,把黄狗抱进去,将土填平。
从周遭捡了几块石头堆垒在一起,算是黄狗的小坟墓。
坐在土丘草地上,抹掉额头的汗水。
下午阳光依然很灼人。
地面热气上腾,草青气息混合泥土的焦味涌入鼻端。
王小飞麻木似的没什么感觉,两眼直直的瞪着前方。
好半晌才点燃一支香烟,抽了几口。
回忆起黄狗的点点滴滴,心头的恨意加倍。
脑海里只回响一个声音:做了石向前!
拿着锄头急急赶回家,悄悄带了一条手臂长的铁管出门,用T恤包裹住,前去寻找石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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