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得你受伤,见不了你委屈,是谁让你泪流,是谁把你欺凌;站在峰之巅,我呼唤着大地母亲给予力量;我是小草又如何,走遍天崖海角的只有我。
……
第二百零四章血气方勇
天上没有一丝云彩,在炽热的烘烤下,人们乖乖地躲到了四四方方的天地里,街道上自然就清静了不少。
剃头匠满心欢喜,他给子思洗过头发,擦净,准备束起发辫。可顾客的头发太短了,不好扎,他只能在头顶给扎了个冲天小扫把;然后,让他躺下,为其精心修去边角多余的头发,之后,又用热巾敷在他的脸上,片刻,拿刀准备修理唇边的胡髭。
子休道:“等等,这个地方就给他留着,现在美女偏爱男子脸上这一拔阳刚玩意儿。你,我看看啊,刮掉他耳下那堆杂草就行。”
“好勒!”剃头匠按子休的规划给子思一一修理好面目。
当子思起立时,大家由心赞叹:这谁呀?!
树靠皮,人靠脸,改头换而后,人精神都爽了。
下一个,轮到子息,他早已准备就绪,很自觉地洗好的头发,稳当当地坐在凳上。
剃头匠手起刀落,他那三招五式的的刀功,在这些寸毛脑袋上应用的相当灵活,并不因为他们发短而虚与委蛇。半柱香的功夫,便有条不序地修整好了一个又一个脑袋。
六个脑袋焕然一新。
子休摸着头上强制束起发髻,觉得很怪异,就将它给松开了,然后找了块布巾在头上包了个三角,他舒展了一下腰,神清气爽地道:“走,看戏去。”
“看戏——?”众人脸上亦喜亦拒,可心里头都乐着呢。第一次梳起发髻做了真正的凡人——虽然头皮被拉扯得有点痛,还真想去招摇一下。
梅园今日上演的是主角亲自编写的:娇娘打情郎
锣鼓声响,一群跑龙套的先出来蹦哒了一圈,当锣鼓和板子放缓成调时,一些老戏迷们先吹起了口哨,场下尽是激动地鼓掌声与欢呼声:“芸香姑娘来了。芸香姑娘出场了。哦哦,句——句——哦——”
随着二胡拉响,一个窈窕的女子一手微微遮面,从后台迈着细步出来,她那婀娜多姿的脚步,顿时搏来场上观众热烈的掌声,子休他们也跟着一起喝彩:“芸香,芸香,芸香。”
“喂,开唱了就别喊了。”身旁一个老戏迷拉着子休的衣角道,“坐下,坐下。”
芸香走到舞台中间,一甩长袖,唱起来:路遇表哥心欢喜,三年不见,他没忘记我这个小表妹。看他一身官服,一身金,可想这苦读寒窗实应该,男子立个好功名……
“芸香,原来她叫芸香。”子思呆呆地望着台上的娇娘出神。
这时,二胡变了节奏,板子也加快了,一个男子从后台提着衣衫出来,他绕着舞台急匆匆地转了二圈,好像在追赶什么人:“今日听说她表哥回村,心头急。娇娘与他从小一起长大有感情,我可不能在此脱了手。虽娇娘与我二厢愿,可不想,他表哥此时功成名就返回村。娇娘,你等我。”
随着情节的发展,场上的观众都捏起了一把汗,这情郎可别冤枉了娇娘呀,娇娘不过是路上与表哥相遇,多聊了一些家常话罢了。
“腔腔腔腔”一群跑龙套的又上来逛了一圈,陆续又上来三二个路人。娇娘与情郎在台中碰面了,情郎冲上去,指责娇娘不该背弃他,移情别恋。
娇娘听了非常生气,当着乡亲的面打了情郎。情郎羞恼,出手回打了娇娘,却被娇娘一个怒眼,僵在半空。娇娘道:“你不该听信他人,你不该妄加指责,你不该……”
就在娇娘继唱中,一双强而有力的手将情郎推翻在地。
现场观众都惊叫起来:“这演的是哪出呀?”“这人是谁啊?”“把他哄出去!”“等一下,那人——不是救了我们镇子的大侠吗?”“好像是他,他这是怎么啦?”
戏园内一片混乱,有吆喝的,有起哄的,有看热闹的。
戏台上的锣鼓声停了,戏演不下去了。
子休定眼一看,台上动手打人的不正是子思吗,见他一脸的怒气,知道他是看戏太投入了,以至于真假不分。
子休无奈地摇摇头,冲到台上,按着子思的脑袋向大伙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各位。他,他昨晚没睡好,现在还处于梦游状态,在梦游中。抱歉了,打扰各位看戏了。”说着,将子思拉到院外,唉气道:“哥,这只是一出戏。你别太投入了好不好。”
得,不能再看了,太丢人了。大侠都变成大虾了。
出了戏院,子思颓唐着面目,低下了头,担心地道:“她不会生我气吧。我搅了她的场子。”
这问题还真没人能回答,只能默默地陪着他往回走。
这时,一个老妇人从他们身边飘了过去,说得确切点,应该是像风一样从他们跟前吹过。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走路竟如风一般轻松快捷,这引起了大家的关注,可还未等他们闭上惊诧的嘴,又一须发银白的老头儿象风一样刮过了。
好奇心促使他们几个尾随二位老人到了一处幽深的宅院。
此宅院年久未修,墙壁有所剥落,但周边环境却甚好,种满了果树。看来这对老夫妇很喜欢果园生活。但这儿,又不知为什么,远不如另几条街道来得热闹,极少有人从此门前路过,就算不得以要经过此地,也是像见了鬼一样,急急地从宅前跑了过去。
“咦?这门锁着,他们是怎么进去的?”肖孝摇着门上挂着的大锁问道。
子静看看围墙道:“上去。”
众人或爬或跳,攀上围墙。
这是一个封闭式的大宅院,从外观上看,这个宅院已多年无人居住,围墙上爬满滕条植物和苔藓。从他们的位置可看到院子里厅堂、石径、水池、假山、亭台、楼阁一应俱全,不像是那对穿着朴素的老夫妇的财产。
子静道:“想来,这宅子以前的主人应该是非富既贵之人,只可惜应无人打扫而显得一派荒废之景。”
肖孝道:“静大哥的意思是那对老夫妇并非宅子的主人吗?”
“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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