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水抽噎着，拽好蛇帝的衣袖，一直不愿罢手。
甚至。
哭到后来的时候，还滑稽地打起了嗝。
几不可闻地，
蛇帝轻笑了一声。
才低声道：“阿水，真笨。”
那般温柔的嗓音，依旧是，清冽冷清如泉，潺潺悦耳，令人着迷。
可是。
楚水仿佛是，变成了一个泪人儿。
也不知，过了多久。
楚水忽而拽起他的衣袖……傻愣愣地，拭掉了自己的眼泪。
这时候，
楚水忽然察觉到，自己那泛红的眼眶，也是有些酸涩了。
但是。
一想起蛇帝的过往……
她的心里还是很难过。
又怕他看见自己哭，也会被影响一起伤心。
就委屈地抿唇……故意轻声地，再哭了一会儿。
而这时。
蛇帝的碧瞳则微眯起，专注地凝视于……
她闪烁泪光的黑瞳，那滑到眼畔的晶莹泪珠，以及，她那泛红的鼻头。
还有，那微启呼气儿的唇瓣，
正在哽咽着，哭泣着……
往昔只会觉得她闹，毕竟他喜静。
可如今看来，真是，愈看愈可爱。
过了很久后。
楚水终于呼吸渐缓，彻底安静了。
却还是不愿离开蛇帝。
已是下意识地，依赖地靠在他的怀中……
于是。
便是万般困倦地、逐渐阖起双眸。
开始安心地休憩了。
蛇帝慌得连忙接好她。
好极了，楚水这个没良心的，就算是安心了。
可是。
蛇帝却是觉得，有些不自在。
毕竟……他从未与人，（尤其是女人）如此亲近过。
简直是都不知道，手该往哪儿摆才合适些？
然而。
又不敢轻易地唤醒楚水。
无可奈何，他带她回至了院落里。
苍白颀长的指尖，尴尬地支在桌案，不敢触及到她……生怕吵着她。
于是乎。
那双冰冷的碧瞳里……
像是有了什么不一样的情绪。
蛇帝薄唇微启，迟疑地，“阿水……？”
他的耳朵尖，亦是泛红一片。
随后。
蛇帝倒像是想起了什么。
居然是特意召唤来、往昔他最害怕的——蛛女。
这时。
蛇帝冷着脸。
“蛛女，听闻许多兽人对你万分中意，想必，你也是有常人不可及的优势。”
便是突然一本正经地，
发问道：“吾想知晓，那你是如何对意中人……表达爱意的？”
却不料。
蛛女变得满脸得意。
竟是妖娆一笑，她还轻启朱唇……
义正言辞地，解释道，“蛇帝，就如当初，我对您一样的。”
然而。
蛇帝没想起她是如何表达的？
确切的说，
他是完全没在意过，听完就给忘了……
故此，
蛇帝依旧是疑惑地。
他蹙起眉，问，“该当如何？”
于是。
蛛女完全不为此感到害羞。
居然原原本本地复述了一遍、她曾经说过的话：
“您的心口如此宽厚，可我却无法依靠，求您给我这个机会，让我陪伴您，我愿永远臣服于您，我的王。”
“诸如此类的话语，多说几回，总能让人惦念住您的好~”
此时。
蛇帝便是一怔。
随后，下意识地瞥了瞥楚水的……衣襟口。
他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大确实是大……
但是，若用宽厚这个词儿形容她。
是不是……不太合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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