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雨势越来越大,窗外风也卷起来,将树杈上浓密生长的叶子刮得沙沙作响。
姜淮关好楼下阳台的窗户,周遭霎那间安静了下来,所有的烦躁和不安声,都被隔在了窗外。好歹淋了半夜雨,水透过窗户被风吹进屋子,地板被浸湿了一大片。他下来匆忙,还光着脚。脚底已经湿透,又因吹风着了凉气,浑身不由得打了个冷颤。
他没分心去管,走到冰箱取了瓶牛奶拿出来煮。受热之后,牛奶咕嘟咕嘟往上起泡。他愣愣盯着,直到清香的白色液体溢出奶锅,扑灭煤气外圈的蓝色火焰。
回过神来,他慌忙关了煤气灶,拿来布巾去擦扑到台面上的奶渍。擦得太急,不小心烫到手,疼得他直吸冷气。
“我们还会再见的。”
“既然这样,你怕什么呢?”
方遒那副志在必得的冷峻模样屡次烦扰他,挥之不去,已经搅得他一晚上心神不定。
是呀,他在怕什么呢?
假如当初艾喆就知道了一切,又会是什么样呢?
“什么时候醒的?”艾喆的声音在身后响起,他打了个激灵。艾喆拿着件小毛毯迈进厨房门,把他裹成了个毛毛虫。他动作不是很温柔,甚至差点把他手里的牛奶打翻。但姜淮依然觉得很幸福。被人挂记在心,时刻担心着,是件很幸福的事。
“睡不着?不是还在生气吧?”艾喆把他手里的牛奶接过来放在琉璃台上,把毛毛虫一样的姜淮宝宝搂进怀里。
“我没有因为那个生气。”姜淮立刻意识到艾喆是在说蒋馨苒在艺术沙龙上勾搭他的事。他嗤笑一声,靠在艾喆的肩膀上:“台风要来了。”
他这副样子,艾喆很受用。他语气更软下来,凑到他耳边似是而非地问了句:“所以呢?”
“我要喝牛奶。”
“好。”艾喆端起牛奶,自己喝下一大口,玻璃杯里见了底。他捧住姜淮的脸侧,俯身下去用嘴喂他。奶汁顺着嘴角流下来,还没来得及滴进颈窝,就被艾喆吮进嘴巴里。
“甜的。”艾喆说得很轻,但两个人离得太近,连呼吸里轻微战栗都无处遁形。仿佛这世界只剩下皮肤柔软的触感,醉人的旖旎,和越发膨胀的耳热。
姜淮伸出手来勾住姜淮的脖子,毛毯顺着手臂滑在地板上。艾喆这时候看见姜淮光着脚,不满地皱起眉:“怎么不穿鞋,冷不冷?”
“不冷的。热。”
温热呼吸吹在颈侧,勾住了艾喆的魂魄。他难以自抑地错乱了呼吸,迫不及待想要再次启开爱人的唇瓣。他双手在姜淮紧实的臀/肉上揉捏了两把,姜淮的鼻息间轻轻哼出一声,闹得艾喆耳边嗡楞直响,已经不去想什么神智。
他抱着姜淮的腰把人拎起来放在琉璃台上,姜淮顺着惯性向前一栽,正倚靠在他肩膀上。
真想就地把他解决了。这样想着,艾喆顺着姜淮盘在他腰间的腿一直摸到他冰凉的脚:“这么凉,还说不冷。”
姜淮伸手从后面钻进艾喆的睡衣里,从下往上摸到光滑的蝴蝶骨边缘,顺着分明的骨架反复婆娑:“你看,手心是热的。”
似是对他突然停下感到不满,姜淮话里带着软糯的怨气。清澈的眼眸含着莹莹似水,炽热的欲望确是遮也遮不住。
“嗯,那就好。”艾喆的魂儿被勾得死死的,已经忘了还能说什么,低头接住姜淮送上来的亲吻,包住他的下唇贪婪吮吸,恨不得将这软糯甜腻的唇瓣吞进肚子里,分毫不剩。
趁着理智尚存,他搂紧盘挂在身上的姜淮,急不可耐快步移到外面客厅,两个人难舍难分,一并重重摔进沙发垫里。艾喆把脸埋进姜淮的脖颈里不断请唤“宝贝”,姜淮伸长手臂从茶几抽屉里摸索出一个安/全/套和润/滑/油。
艾喆攥住姜淮伸到他身下的手,将他腿脚分开,埋首含住了他下面早已鼓/胀/充/血的地方。姜淮受不得刺激,弓起身子探起头来去看,眼光迷离地又什么都看不清了,他用力拢着艾喆的头发,渴望更深的沉沦。
闹了他一阵,就快要释放的关口,艾喆突然松开,起身色眯眯看着他,任他怎样央求也不肯再来。姜淮难以自持,等着艾喆慢吞吞擦拭润/滑/液,刚一到位,他就反压到艾喆身上,直直坐了下去。艾喆不防,情难自禁地呼出声来,手里刚撕开口子的安/全/套还没拿出来,就落到了地面上。
外面呼啸的风声雨声,噼啪击打在玻璃上,到了屋子里只像云朵的清浅低吟,成了甜美轻吟的背景音。
“台风了,你们剧组要停拍的吧?”
“嗯。”
“那我跟台里请假,明天录完节目我们出去玩几天吧?”
“嗯。”
“去个小山村,没人认得我们的地方。”
“嗯,你说了算。”
迷迷糊糊入梦之前,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在美人怀里梦游到了世外桃源,都盼望这个台风天能够再长一些。
可惜,他们的美梦很快就被无情扑灭了。
第二天一早,天居然奇迹地放晴了。台风没有按照人们预测的轨迹乖乖深入腹地,而是擦着边和大陆来了个贴面礼,就拐弯超太平洋串亲戚去了。
姜淮难得赖床,闹钟叫醒他的时候,已经过了饭点。外面几乎已看不出大雨的痕迹。这次台风也是个急性子,来得快,走得也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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